沈知瑜看看紧搂着木雕不肯退让的戚子辰，说“行吧，给他。”
戚子辰愣了愣。
店长大感失望“那那好吧。您用什么方法结账我给您包装一下，别拿回去的路上摔坏了。”
戚子辰又望向陆柏棠，嘴唇翕动。
“钱我给他付。”沈知瑜重新拿出支票，“没问题吧”
店长傻眼了“您这”
沈知瑜睇戚子辰一眼“送你了。”
戚子辰还在发愣，康淮先炸了“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什么交情”
“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沈知瑜说，“你别一天到晚颐指气使的，你能给的资源很好吗”
陈导的戏再好，风评比得上他的吗
“你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康淮惊讶问，“果然，你们两个背着我”
他脸色一沉“戚子辰，是不是你偷偷找知瑜告状我说怎么他一回来就对我敌意这么大。”
“还用他找我吗我不会看吗你也别想那么多，我们纯粹是合作关系。谁都希望作品出来的效果好，选最适合的演员而已。”
“你为什么”戚子辰回过神来，困惑地说，“要给我买”
他犹豫再三，还是按住沈知瑜的手“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来。”
“一件木雕而已。你好好演戏，比什么都重要。”
“老板，我可以问一下，这是哪位大家做的吗”陆柏棠走到木雕旁，噙着笑问。
店长数钱数得嘴都快笑歪了，抹抹口水“你说这个好像是李师。”
“有什么证明吗”
店长努努嘴“你看这木雕底部，刻着他的名字呢。”
陆柏棠把木雕翻转过来，果然看到了小篆体的“李师”二字。
“李师至今少说两百年，可是这木雕”陆柏棠抚摸着木雕，叹息一声。
“怎么”
“这木头是近几年的。”
店长似被什么砸中，懵懵地看着他，半晌才心虚地说“你怎么知道是近几年的这些木雕，上了漆，都保存得很好。”
“保存得再好，也不会不留破绽。”陆柏棠转动木雕，手指拂过树冠，“况且，你说这是李师雕的，为什么树上却刻着戚昀两个字呢”
“哪有字”店长尖声问。
陆柏棠指尖流畅地比划出几道线条“这里。老板，这真的是你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吗不会中途被人掉包了吧”
“你买都买了，别想退货。”老板护住钱，“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上面刻着别人的名字。也许是李师压榨学徒，把学徒的作品说成自己的”
“你该不会以为，戚昀不是古代人吧”陆柏棠轻咳一声，笑着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开店的”
陆柏棠点点头“一会会有人和你联系，希望你到时候能想起来。”
他把木雕递给沈知瑜，牵起他的手“等会让他把钱退给你。这个值不了这么多钱。”
沈知瑜把木雕塞回戚子辰手里“给你了。”
他从陆柏棠手里拿走白熊气球，牵着手和他一起走出工艺品店。
“气球有点瘪了，是不是你没照顾好它。”
“那再买个新的。”
“不用，还是去买冰淇淋吧。”
戚子辰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攥紧拳头。
天色渐晚，街上也越来越热闹。
两个人晃了这么久，气球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沈知瑜捧着奶茶，慢悠悠地沿着人工河走。
“你下次想买木雕，不要去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