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又把月月爷爷气的不行。
宁弯弯纳闷,问月月“你们都分了家了,这咋还丢你爷的脸呢而且这俩孩子又还是你这个新婶子打外边带来的,这脸谁丢也轮不到你们家人丢啊这思维,我咋整不明白呢”
其实老人家就是图个一家子和和美美,不管啥事,让人看笑话就觉得是丢人,丢面子。
虽说是分了家,那怎么也都是在一个院住着,也是自己儿子,一辈子别想彻底断干净。
宁弯弯也不是不明白,就是单纯的在拆宁大福的台。
果然宁大福一听就斜着眼瞪了一眼宁弯弯。
“反正我是没钱”
一副爱咋咋地吃定自己爹的模样。
月月心里也急“这都没钱,那咱家丢的钱不是更要不回来还有我姐的嫁衣,那就白让那俩孩子给糟蹋了”
正一团乱麻呢,月月家院门口却是又进来了俩人。
一个是刚才爬墙头看热闹的邻居,另一个背着个手,派头十足的样子,是宁长生。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邻居去叫了宁长生来。
倒也是常事,毕竟一年也就祭那么一两回的祖,族长存在的意义更大的就是调解矛盾。
就好比里正在村子里威信高,那也是从调解矛盾中积累出来的。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吵吵,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宁长生一进门就先训了一句,巩固一下自己话语的权威性。
夜里黑,就门口有一点屋子里露出的烛光,还好是月朗星稀,不然黑漆麻乌的想吵都吵不起来。
宁长生走近了才看见宁弯弯也在,愣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没理她,先把事情都问了一遍。
他刻意的忽略掉宁弯弯的事,直接就把别的事拍了板。
“你一个寡妇失业的配大福一个鳏夫原本到也是般配,可你还带了俩拖油瓶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侍奉好公婆,跟妯娌处好关系,可你非但不这么做,还纵着孩子偷盗,还剪坏了香香的嫁衣,闺女家出门子是多重要的事,你不是个女人呢不知道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就按着大贵媳妇说的,偷了你婆婆多少钱如数还回去,还得让你这俩孩子给你婆婆磕头赔罪,香香的嫁衣,你得去镇上扯最好的料子补给她,也得给她赔不是”
吴寡妇那还不想承认自己儿子偷了钱,可是宁长生根本就不管那些。
“就算不是你偷的,你们一家子搁家里待着,家里遭了贼没发现也是你们的过失,别说什么分了家,分了家就不是你公公婆婆了你要么是照我说的做,要么我们宁家是不能容你的,你看着办吧”
宁长生处理起这种事情到还真有一点本事,而且也公正,简直就跟宁弯弯认识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她眼尖瞧见宁长生的一双眼一直在人家胸脯上打转,都要信了他是一个里正一样的人呢。
宁长生跟宁怀运有些像,都爱给自己立人设。
区别是宁怀运的人设图的是名,他就有那么个爱好,爱听别人说他一声好,说他一声厚道,给他竖个大拇指,他爱风光。
而宁长生给自己立的公平公正,凡事为大伙着想的人设是为权,为了族长这个位置。
甚至于将来可以顶了里正。
这么个小村子里,也难为他能有这样的抱负。
这年头族里人说容不下谁,那是真能把人赶走的,也能逼着男人甚至代替男人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