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弯弯无语,直接问他“六叔你家地准备种多少年呢”
那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宁弯弯是什么意思。
就道“咱这乡下人的,那一辈子都得围着这几亩地打转啊”
“那你们就准备蹭一辈子的牲口呢”
宁弯弯一句话问的这人哑口无言了。
她继续道“我们家买驴买骡子就是为了干这个营生的,你们要是不乐意,我明儿去把驴跟骡子卖了,这牲口又亏不了钱的,这样一来人家余家和我四伯家肯定就又会把牲口借给你们了”
她可是把这个当正经生意做的,她都盘算好了,以后不光是自己村,这周围十里八村的她都要纳入她的生意范畴。
那个村民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不说人家真要把牲口卖了,别人家会不会还借给他们。
就算是借,那一头驴和一头牛的能顶个什么用,全村那么些人呢,根本就排不上号。
宁弯弯见他不说话了就又道“你们知道那么些牲口一天得吃多少草料吗那可不是玩的,一天得两三个劳力专门给他们割草,那牲口又不是光吃草的,那也得吃粮食才有力气的,你们知道一天那得吃多少麸皮吗凭什么我们家就得白给你们养牲口用还一养就是一辈子”
亏着她家庄户人手多,铺子里麸皮每天产出的也多,不然换别人家还真养不起这一堆的牲口。
还好也种了那么些红薯,等收完,红薯秧子拉回家,也差不多够它们一个冬天吃的了。
不然光给这些牲口攒一冬天的草料都不是个容易事。
里正就挥挥手道“行了,有本事就赶紧的攒钱自己买个牲口,那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把那些人都打发了去干活,里正才又问宁弯弯“丫头啊,你爹有个信儿没有啥时候回来啊”
“没呢,不过算着时间在有个几天就该回来了,这正农忙的我爹指定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一准考完等不及放榜就得回来了。”
里正也知道要是有信他们家指定是会跟他说的。
他就是等的着急问问。
宁弯弯也知道他的心情,安慰了两句就继续去地头上溜达去了。
这几天事情特别的多,宁怀运跟大壮不在,二蛋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摘棉花,收庄稼,棉花还得晾晒,谷子割完了还得打场,还得每天安排人给牲口割草,照料牲口,还得给下地干活的人记工。
说起这个记工,还是临到秋收的时候宁弯弯才想起来铺子里现在干活的人也有好几个,还都是壮劳力。
虽说是这两天生意淡了,像秋生就回来帮着收秋了,可大部分都还在铺子里上工呢。
他们领着工钱,要是在收粮食的时候又分着粮食肯定是会有人有怨言。
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不管是在地里做什么活的,都记上一笔,到时候就按干了多少天的活分粮食。
壮劳力一天记一个工,老人孩子记半个。
二蛋一个人是记不过来的,就分了组,哪个活上面都有一个人负责记录。
地里负责记工的就是老五,也就上下午记一下也不影响干活。
这会正弯着腰割谷子呢。
宁弯弯跟他要了小本本,上面一排排的正字歪歪扭扭,那叫一个丑。
庄户里几乎没有识字的,就连二蛋也是这段时间发觉自己不认字实在是不方便现跟着宁怀运学的。
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个。
宁弯弯好奇“你咋分得清这都是谁的名字的”
“姑娘你也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