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官瞧见玄帝眼中的畅快之意,窥得玄帝此时的心情,比起之前竟然还要好上了许多,便心中大定。
“贺监”那小官抬起头来,冲着贺知章拱手道“贺监又怎知,他这一首不是抄的”
贺知章张开嘴,胡子吹了起来,愕然道“这一首也是抄你的”
小官颌首道“是的”
贺知章气的吹起胡子,钱晨先前以剑行诗,那剑下风流,诗意犹如流水一般酣畅淋漓。非是极为契合那诗中之意,如何能得此高妙剑意若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能贯通诗意,化诗为剑。
他这把老骨头,岂不是白活那么久
钱晨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太上道祖能靠抄袭道藏成尊做祖,有太上道尘珠守护神魂,加持智慧,他化诗为剑,做起文抄公来,只逊色太上道祖一筹。
当是如原作一般,得其神髓。
贺知章扔下笔来“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写出那诗中仙意,挥洒出无穷剑气”
那小官依旧满脸微笑,平静的看着贺知章道“下官修为不成,剑术也不大精通,但文字之上,未必是要修为高,才能书写。难道文才,就非得与修为有关吗”
贺知章不耐烦道“文才虽与修为无关,但化诗为剑,非能得神髓者不能挥洒。而且你说李白是抄你的诗,我倒奇怪,为何李白未曾在长安扬名前,这诗就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而你既然有惊天诗才,为何今日之前又籍籍无名。”
“你一无名之士,岌岌大半生,临到别人做出了惊世之作了。又突然成了你的旧作,莫非这几首诗,还不足以让你名动长安吗”
那小官轻声细语说道“许是我这等小官,还不足以入贺监这般高门的眼底吧在下不过写诗自娱,与家人信中提到一二而已。这沉香亭三首,乃是今年春,我于沉香亭中,无意窥见陛下与贵妃天颜,念念不忘,回去之后转辗反侧,苦吟而成。只在给洛阳家弟的信中提过,许是家弟拿出来卖弄,进了有心人的眼,收集了我先前的诗集。”
说罢,小官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而且巧的是,昨日家弟来信时,还提过有人向他讨了我的几首旧诗去,其中正有君不见一首”
小官将信笺奉上,玄帝示意高力士接过信笺,自己抬头看了两眼,笑道“巧了这信上正有方才沉香亭中,你新作的两首。还有补上的一首,李白啊李白这封信可在你做诗之前,你所吟之诗,于信上所附的一样,总不可能是有人在你在作下这两首诗之前,就抄录在纸上了吧”
“还是这两首也是你的旧作”
“这有什么不可能”钱晨腹诽道“莫说是我,就是真正的李白来了。发现自己的诗被穿越者抄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钱晨笑道“陛下,若是我愿意。这两首诗,还可以是魏晋之时,谢公群英宴上的李白所做呢”
玄帝不明所以,一直站在太子身旁的李泌,倒是出列道“魏晋之时,谢玄于建康设宴。宴中也有一位李白,李太白,剑惊四座,留下了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九洲之诗。”
“后由高僧贯休补全此诗,全诗为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玄帝哑然失笑道“李白,难道你还想说,你就是当年那位谢玄的座上客不曾”
李泌面色一肃,眉头紧锁,脸皮微微跳动,很是想提醒玄帝一番,但又强行忍住了。
钱晨笑道”未必不可陛下,天机可测,神通莫测。昔年袁天罡所留推背图,上书女帝之事,也在武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