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槿抚平肩上褶皱,冷淡的语气让少年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掉,“去哪了”
少年抽抽噎噎“去天肴街了”
“不是让人告诉你不准去吗”安榆槿眉头紧锁。
小萃固然是偷偷跑来和安榆槿告状了,但他不让少年出门并不是因为此事,近来京城混乱,就在昨日夜里,宫里还有刺客欲刺杀天子,虽没得逞,但是也把牢里关着的一名事关重大的犯人给带走了。
刺客,他国进礼,江南水灾,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得安丞相眉宇双峰的川字现了出来,脸色愈发冰冷。
少年被吓到了,捂着嘴抽噎,“呜呜笙笙想出去玩,阿爹你怎么了”
安榆槿招手让他过来,少年挪了半天才到安榆槿身边。
“知错吗”
少年闹了别扭,别开脸故意道“笙笙不知道”
安榆槿冷着脸起身,在少年茫然怔忡含着泪水的眼神里,将少年按在了书案上,撩起衣摆褪下亵裤。
白雪似的肌肤露了出来,白的不见半点瑕疵,让人目眩神迷。
“啪。”白雪上印出糜艳旖旎的绯红。
安榆槿垂眸,问少年,“知错了吗”
“啊”少年疼得眼泪冒出来,手反过去想要阻挡,“呜呜呜呜阿爹笙儿知错了”
安榆槿又问“错在哪里”手又举了起来。
少年答不上来,只抽噎着喊“知错了呜呜呜呜”
“啪。”又一掌落下,安榆槿的手指尖也泛着红,微微颤动,他用了极大的力道。
“呜呜呜呜呜呜坏阿爹你呜呜不是我阿爹”少年泪浸湿宣纸,唇齿传出压抑的呜咽,眼眶红得像染了胭脂,衣襟散乱。
有种别样的凌虐美感。
安榆槿不为所动,抿着唇再次问“还不知错吗”手又举到了半空。
少年瞥见了,哭得更加大声了,无色的珍珠不断从他眼角流淌出来,湿了脸颊和鬓角。
终于,在安榆槿手又要落下的时候,他哽咽“呜笙笙不该不听阿爹的话,要好好待在府里,不乱跑要当好孩子嗝”
安榆槿放下快要触碰到的手,淡淡“嗯”了一声。
他坐回了梨花靠椅,少年还趴在书案上,眼泪把宣纸浸湿了几层,被安榆槿打的地方也微微红肿。
“回去上药罢,这几日都不准再出府。”
少年穿起亵裤,在碰到伤口的时候,疼得嘶了出声,他还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但坐在那里拿着一本治水杂记看的安榆槿并没有抬眼。
这种无视,让少年难过极了。
阿爹不喜欢他了,少年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难过得啪嗒啪嗒掉水珠子。
等少年一瘸一拐一边低泣地走出书房,安榆槿才将杂记放了下去。
杂记的字体是反过来,他拿着反过来的杂记,看了一盏茶也没发现。
老管事从外走进来,皱纹密布的脸上带着忧愁,“老爷,小少爷看起来很伤心”
安榆槿揉揉发酸发胀的额角,沉默半晌,才道“我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若是我有一日不在了,我希望他是不难过的。”所以接下来都会对他很不好,少年越是讨厌他,就越不会依赖他,若是他此行回不来了,也不至于惹他难过。
江南赈灾,听见有瘟疫,官员都互相推脱,安丞相主动请缨下江南。
此次他国进礼后,安丞相就要担任朝廷钦差去往江南。
自古有瘟疫的地方,就有伤亡,赈灾官员死在瘟疫的也不少见,领命去赈灾的大多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按理说不应该由丞相去,但安榆槿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