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休“嗯”了一声。
“时休,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李萧笑吟吟地问。
生辰
方时休迷茫地皱起眉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嗯。”
李萧托腮,一本正经说“不如,把今日也当成你的生辰”
方时休愣了一下,旋即冷着脸说“不必,日后我会想起来。”
回到府上,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窗外月光清浅,方时休关上窗户,在窗边坐了一整晚。
今日之后,所有事都结束了 。
翌日,京城数位王公大臣前来贺寿,李萧一大早就在前厅候着,方时休无事可做,便也去前厅坐着。
不多时,几位皇子、公主陆续赶到,皇帝也在午时前赶来,给足了李萧的面子。
午宴开始前,李萧抽身去祠堂,说是要为养父养母上一柱香,方时休没太放在心上,转瞬又被李玄之吸引了注意力。
“时休兄,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四哥好奇怪啊。”李玄之单手托腮,神情郁闷。
方时休戴着帷帽,低了些头,问道“哪里奇怪”
李玄之压低声音“你看他的耳饰,就是一片羽毛,还只戴在一只耳朵,好奇怪。而且,他今天突然变得好安静,我跟他打招呼也爱理不睬,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将戎风带在身边,太不可思议了。”
“兴许是突然想通了。”方时休说道。
昨夜戎风死在神殿内,第二日城中却并无消息传出,大概是雪阳王安顿好了戎风的尸首,将事情压下去了。
席间,皇帝向方时休敬了一杯酒,碰杯时刻意多停留了片刻,示意方时休,他已经收到了朱雀的消息。
午宴后,皇帝提议道“诸位也吃好了,不如请大师移步祠堂,早些找出狼子野心之人。”
“是。”方时休应道。
一行人来到祠堂,李萧走在方时休身边,笑道“时休,不如我帮你撑伞”
方时休嘴边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好啊。”
将朱雀伞交与李萧,在他掌心碰到伞柄的瞬间,朱雀伞抖了两下,很快就恢复平静。
皇帝与几位皇子随方时休走近祠堂,“大师,您如何推算”
方时休道“大家不要出声。”
闻言,在场众人全部屏住呼吸,祠堂里静谧无声。
方时休侧头看了看李萧,后者脸上带着笑,没有察觉到丝毫危机。
方时休引天雷下凡,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紫色闪电朝祠堂劈了过去。
皇帝捏紧广袖下的拳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闪电。
“轰”
只听一声巨响,闪电劈中祠堂,而老旧的木头不堪重负,在众人面前轰然坍塌。
方时休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旁人。
为何李萧没有挡上去为何李萧会任由雷电劈中祠堂
李萧眼神带笑,语气淡淡“大师,这就是您口中的推算”
众人一片哗然。
“时休”李玄之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大师,这”
李萧唇角轻勾,眼神耐人寻味,看向方时休时,没有半分感情。
“大师的意思是,早就十二年前就已经亡尽的镇南王一族,是如今的乱臣贼子”
方时休攥紧双拳,咬牙问道“你骗我”
“大师恼羞成怒了”李萧无辜地看着他,“还是说,您本身就是一位江湖骗子”
这些日子,李萧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