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挺拔的男人并肩走在一处,没人去看彼此,像是无言以对,只有面具上的蓝光在此消彼长。
你不问我在面具里看到了什么
a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是因为刚才吵了几句,也许是因为安寻什么都知道却没有伤害过他,明琅觉得相处起来稍微自在了一些。
他其实很少跟人谈心,更遑论主动,但现在他实在需要与人说说话,他有太多问题想问,而对着这个a,再难以启齿的话都聊过两页半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
明琅停下脚步,手不安地插进大衣的口袋里,他看向安寻,在严谨的措辞。
你的可以拿下来吗
安寻收到信息,站在他下面几级台阶上,驻足回望,看到了明琅此时的眼神。
那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眼神,和他的外形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浑身起码设置了三道防线,并做好了随时全身而退的准备。
但愿意交流就是一件好事。
安寻面对这样的眼神说不出调侃的话,直接摇了摇头,“不行。”
我是突然来到城的,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但是我好像和大家不太一样,你已经知道的,我的面具可以摘下来。
这很不好,太奇怪了,虽然这几天里奇怪的事已经发生了不少,并不差这一件。
a你想和大家一样做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心里会踏实一些。
a这种踏实很短暂,只要是个体都具备特殊性,每一个人和大家都不一样,就算你的面具摘不下来,你也迟早会发现其他有别于群体的不同之处。
安寻黑色的发丝在光线下有些泛棕,浑身都显得柔和起来,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倾听。
可这里的一切非常奇怪。
a放轻松,就把它当作一场游戏。
aasker是玩家,面具是你的身份,这座城是生态圈,这个生态圈可以变成任何形态,有玩过沙盒游戏的经历吗
没有,那个生态圈会是什么样子
a什么样子都有可能,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创造出一个你想要的世界,你想它怎样它就怎样。
这是什么意思
明琅下意识回问,直到安寻的眼神落在他的扳手上时,他的心脏像是被猛得电了一下。
这个人连扳手的事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安寻笑起来的嘴角外加玩味的语气,那样子看起来明琅想,一个舔爪子的狐狸也不过就是这副样子了吧。
又想让他不打自招,这是不可能的,明琅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他闷闷地从安寻身边走过去,“没什么。”
暮色将至,大家都很沉默,晚饭后更是干脆的划分成几个区域。
酒鬼难得的没去货柜上拿酒,来回盯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小偷和两位女士坐在一起;六号只能选择和小灰在墙角搭了个伴,并时刻怨念地看着货架尽头的电报二人组,时常是明琅的面具亮了好几下,安寻的面具才很敷衍的亮一下。
六号小声嘀咕“你说他们俩在说什么能说一天有没有可能是两个凶手”
“灰衣服”跟他聊不起来,磨磨蹭蹭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过去跟他们坐一起”
“我试过了啊,这不是被赶过来了吗”六号一拍小灰的大腿,“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