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下前方,造成了一种很惊悚的视觉效果,尤其是戴着白色面具,他比了个口型“小灰”。
几个人都没再说什么,不知是赞同还是别有心思。
当天晚上,为了防止再遭遇不测,四个人分成两人一组,分别守夜,安寻和六号上半夜,明琅和女人下半夜,守夜的时候,一个在二楼,一个在楼梯口,听着一楼的动静。
等到安寻醒来的时候,还没撑起眼皮,刚动了动胳膊,就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他没彻底清醒,半抬起眼皮,在晨光的照射中看清了身上的东西,是一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安寻睁开眼睛,将衣服捏在手里,磨砂着上面细致的布料,嘴角画出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几步开外的六号,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彻底告别周公,清醒了过来,“冻死了。”
“不冷啊,”安寻在六号的目光中,将掉下去的西装外套重新披在了自己身上,“啧,真疼我。”
六号被“啧”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人家是习惯性绅士,见谁都照顾好吗跟疼不疼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没有”
“那是因为”对啊,为什么他没有凭什么他没有六号悻悻收声,没有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环视四周,发现了异常,“他们人呢”
明琅只穿了件白衬衣,左边的袖子因为缠了纱布而微微鼓起,带着血迹,他的神色寡淡,有些难以捉摸。
三分钟后,安寻带着灿烂的笑容下来了,披着与他的白大褂完全不搭的外套走了下来,一下来就与披着明琅大衣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安寻扬了一路的嘴角登时落了回去。
可现在的局面,没人去揣测这三个人之间究竟产生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关系,只有六号眼巴巴瞅着明琅仅剩下的那件衬衣,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一件,分得一杯羹,他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安寻走到明琅身边,将外套披回他的身上,同时在他手心塞了一块软糖作为谢礼。
明琅神色复杂地回头看安寻,有几分严肃,手上拨开了糖纸,将糖扔进了嘴里,嚼着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别看我,看那。”
不光是明琅不假辞色,在场其余的四个人,都在静默中沉默着。
六号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安寻顺势看了过去,墙根下有一堆衣物散落在地上,上面摆着一个惨白的面具。
那衣服也没什么特别,正常的运动裤运动外套,浅灰色的。
“有人死了”六号脱口问出,“这衣服是是小灰的”六号对自己的推理能力一直有着盲目的自信,此时完全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