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度刚刚好,可以徒手剔掉背上所有的椎骨。
先知因极度期待眼角泛起猩红,他期待神经断开后的蠕动,期待喷出浓稠的血浆,他一刀落进肉里,等待着一切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发生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从他指尖流走的只有蓝色的编码,真糟糕,他这样想着,他有些伤心,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达到兴奋的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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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琅一口气吃下了两条鱼,半生不熟的,这种东西搁在平常吃下去不出六个小时肯定要闹肚子。
安寻看着他的吃相颇为满意,“看来我烤鱼的技术真不错。”
鱼肉要么焦黑要么带血,没有任何味道,除了一股腥臭。
“你还真敢说。”明琅看了他一眼。
“你还真敢吃。”
饿急了什么不敢吃,明琅拿着鱼脊柱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怎么了”
明琅瞥了眼掌心,针眼大小的伤口向外冒出一滴血珠,他随意的在身上蹭了蹭,“没事,扎了一下。”
看着伤口,安寻用背对着了他。
男人身上有两个三角最性感,一个是宽肩细腰,动起来特别带劲,一个是喉结与双肩,这个范围内正面看有锁骨,背面看有斜方肌,怎么摆都凹凸有款。
所以当安寻用这个姿势对着明琅的时候,明琅的大脑说空白就空白了。
他看了看机械表,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按理说这时间确实足够做些什么了,可此情此景真的合适吗
安寻二话不说直接脱掉了白大褂,明琅眼疾手快又给他提了上去,“不合适。”
安寻奇怪地回头看向他,给他解释道“三十公分的伤口,留在背部,最不影响行动。”
明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安寻话中的意思,“你有病吗”
什么样的人才能为了完成个莫须有的任务就真的在人身上划上一刀
不是他有病,就是他觉得自己有病。
明琅皱眉的时候,眉骨下的阴影更深了几分,“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安寻还是那一副平静的要死的样子,仔细着说“三个小时很快就会过去。”仿佛在让他做的事情,和咬一口腌臜的鱼肉一样简单。
他可以用一把刀轻而易举地在a的背上一厘米、两厘米的报数。
“你会这么做吗”明琅问。
“不会。”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这么做”明琅心里莫名地一股火气往上蹿,“我是做过什么吗让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心里头总应该有一些什么比自然灾害更让人敬畏。
外头劈过几道龟裂的闪电,白茫茫的照亮了整个厂房,继而是“轰隆”三声,三个小时很快就会过去了。
obo我听说,在这个世界划伤了也不会流血,有没有人要和我互相
y兄弟,说实话找人互相不如直接自己划自己
明琅掏出表,仓促地看了一下时间,正向行走的分针却像在一秒一秒的倒数。
厂房外头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连带着地面都在颤抖,头顶上有不牢固的小石子簌簌地往下砸,这里仿佛随时都会来一场二次坍塌。
“先出去。”安寻要去拉明琅,被他躲开了。
“这是什么声音”渔场里的人鱼贯而出,有人边跑边问。
蓝黑色的远处,原本沉静的冰面,此时就是拦截着一切蓄势待发的封条,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