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肚皮一起一伏的小狐狸,江望楼轻哼一声,走近了自己的床。
他做到床边上,捏住小狐狸的后颈皮,上下端详起来。
像这种天天主动上来找摸,被摸了还要求吃一顿晚餐,身形只比巴掌大一点完全摸不过瘾尾巴比身体还大的普普通通的小狐妖,他根本无法拒绝。
被人这样捏着,季湖黎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粉粉嫩嫩的肉垫更是毫不留情地踩在面前男人的脸上,严正地抗议着。
然后季湖黎发现,男人不仅不放下他的魔爪,还伸出另一只猪蹄,握住自己的前爪爪亲了一口。
流氓
之前只是被男人从上到下摸毛毛的季湖黎整只狐都炸毛了,他另一只爪爪呼男人脸上,想要男人放过他的爪爪,却没想到,男人的手,直接包住了他的两只爪爪,挨在一起再亲了一口。
察觉到了小狐狸的恼羞成怒,江望楼讨饶般将他搂在怀里,慢慢地顺着毛。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夜宵活动”,江望楼也算是摸清了怀里这只毛绒绒喜欢被摸的点他尤其喜欢被挠下巴。
小狐狸的下巴略尖,摸上去的触感却好到不行,只要轻轻一挠,整只狐狸都会随之瘫软下来,任人欺凌抚摸,被摸得舒服了,季湖黎还会发出撒娇般的叫声,又甜又腻,听得人心都化了。
江望楼伸出另一只手,捉住了小狐狸身后的大尾巴,那尾巴此时晃晃悠悠地摇摆着,显得十分悠闲。
捏住其中一只大尾巴,江望楼细细感受着尾巴上独属于毛绒绒的体温,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能如此顺利识破季湖黎的身份伪装,江望楼其实也不是一般人,更确切的说,他既是人,又不是人。
回想起久远的过去,江望楼有些恍惚,但季湖黎勾勾尾巴,很快又让他沉浸在毛绒绒之中。
自一千多年前那场变故后,他似乎就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只光秃秃、黑漆漆的龙。
嗯,每次看到自己的原型,他似乎都看到了一条黑块,虽然说不上丑,甚至还威风凛凛,但
因为龙的威压,哪怕他极力收敛,生性敏锐的小动物们,也总能通过求生的本能隐隐察觉到什么,开始抗拒他的靠近。
原先他不过是单纯喜欢漂亮脆弱的毛绒绒,但因为得不到的情况下,这种单纯的喜欢渐渐变成执念,到了最后,他几乎见到毛绒绒的生物,都想上前摸一把,但是收效甚微,所有毛绒绒看到他,都会害怕得缩起来,或者作出面对危险的应激反应。
在失望过后,江望楼也开始习惯这种情况,他隐瞒自己的身份行走人间,早已习惯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也渐渐养成了随身携带有灵气的食物投喂有毛绒绒上钩后便顺手摸一把的行为。
龙宛如一个大型灵气集结地,只要他在,每天都能定时出产一些灵气,给食物加灵气对于江望楼来说再容易不过,但他做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然有一只小狐狸不怕他,还觊觎上了他的灵气。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江望楼早把季湖黎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活了一千多年的他,能不知道小狐狸怀了什么心思但这种觊觎灵气的心思总比一些见不得光的目的单纯得多,也可爱得多。
江望楼揪揪季湖黎尖尖的小耳朵,犹觉不够,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他发现,小狐狸似乎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但在这种单纯的亲吻下毫无抵抗力,总会恼羞成怒,最后要自己赔上更多的灵气食物才勉勉强强满意。
对于江望楼的动作,季湖黎睁开那双的湛蓝色眼眸,瞪了他两眼又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