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又何尝不知”程熙垂眸一叹,坐在夏焉床边,怜惜地抚上他的额角与脸颊,“若是平时,我定然不会这般粗暴地与他分开,可如今他有了我俩的骨肉,身子比以往脆弱了许多,我怎能让他与孩儿随我涉险”
想到昨日种种,尤其是跳崖、背他行走,以及接马尿,程熙心中阵阵后怕。
宋益与板凳对望一眼,亦双双震惊。
板凳下意识问“大个儿你和大人成亲了啊”
程熙点点头。
“你们”板凳的舌头有点打转,“什么时候成的亲”
程熙毫不犹豫道“建平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十。”
“哦。”板凳扳着指头算了算,自顾自道,“那都快四年了。”
宣梧县内事不宜迟,程熙只陪了夏焉一个时辰,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瞧着那道迅速没入夜色的背影,板凳心中感慨,一边祈祷大个儿逢凶化吉平安顺遂,一边暗下决心,定要努力做到他吩咐的事
更从今日开始立下志向刻苦进取,日后要成为像大个儿一般厉害的人
翌日清晨,莫名其妙被夫君敲晕了好几回的夏焉终于醒了。
他睁眼缓了数息,记忆一点点找回后一个打挺坐起,瞠目结舌地看着陌生的四周与床边的板凳,悲愤大叫“程熙程熙人呢他居然敲晕我”
板凳立刻端了杯水塞给他,道“大人,不是你,是你们。”
“什么”夏焉脑袋昏聩口干舌燥,握住杯子使劲儿喝水,清亮的眼眸不可理解地从杯子上抬起看板凳。
“你们。”板凳强调道,手指一指夏焉,再指指他的肚子,“你有了。”
“什么”
夏焉吓了一大跳,低头看向自己,手一松,杯子骨碌碌从床上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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