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现行,现在有了证据,也不怕对方抵赖。
监考老师径直走到张霄旁边,一把抽了卷子比对上面空白的大题和小纸条上的序号后,又在对方心虚的目光之下拿起那张被撕破的草稿纸,说“高二十班的张霄,现在你可以从考场出去了。”
整个考室的气氛这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张霄僵坐在椅子上,等到老师再出声驱赶他时,他突然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楚谨朝道“是他是楚谨朝是楚谨朝他说他要帮我作弊的,老师,不是我主动的”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监考老师,就连整个在座的考生都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他。
张霄被这种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情绪失控的一个劲为自己辩解“真的是楚谨朝我没想要作弊的,都是楚谨朝自己说的,是他主动想帮我作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相信我”
他涨红着脸看向楚谨朝,语气里控制不住的带出恳求,“楚谨朝,你说句话啊”
楚谨朝终于停了笔,即便他的鬓发此刻被热汗润湿,也压不住他脸上此刻的冷意,他说“我认识你吗。”
张霄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场闹剧最终以监考老师给十班班主任打了电话,将张霄领出考室外结束。
交完卷后,考室里的学生一哄而散,不时还传出几句正在调侃刚刚张霄丑相毕露的讽刺。
楚谨朝忍着头疼在位置上坐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了了又把药拿出来,正准备吃下去,舒临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课桌前。
四目相对,楚谨朝脸上的烦躁还来不及收敛,“看什么”
舒临安沉默了几秒,从衣袋里摸出一块奶糖,递给他,“吃吗”
“不吃。”楚谨朝低头就要取药,舒临安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单手剥了糖纸喂到他嘴边,“止疼。”
楚谨朝至始至终没说过一个疼字,却不知道,舒临安早就把他的状况尽收眼底。
即便他怎么想隐藏,但煞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却做不了假。
楚谨朝拧药瓶的手停驻,一时也没去接他舒临安手里的糖。
舒临安不催促,掩在刘海之下的双眸此刻正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缓解的药吃下还没超过四个小时,如果不加遏制的继续吃,他的身体之后会对这种药物慢慢产生依赖性。
楚谨朝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伸手接过舒临安递来的奶糖,喂进了嘴里。
浓郁的奶香和侵占口腔的甜意让楚谨朝十分不适,但随着他慢慢的咀嚼,那股奶意和甜意渗透了他的舌尖,跟随着神经末梢有一瞬仿佛冲淡了他脑海里的刺痛,全被奶甜沾满。
舒临安的鼻尖嗅到了似有若无的奶香,他眼睫动了动,放轻声音问“甜不甜”
楚谨朝却把糖纸丢回他手里,“你自己吃一颗就知道甜不甜了。”
说完站起身往考室外走,舒临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拿起手里他吃剩的糖纸伸出舌头轻舔了舔。
甜到舒临安心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