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跑会被叫停吗”楚谨朝追逐着舒临安的身影问。
赵圆施又将新稿递给他,闻言回答道“应该不会吧,现在的长跑好像快结束了。”她说着也将视线往赛道上瞟了一眼,“哇,一道和三道都是校队的,不知道他们谁能拿第一”
楚谨朝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转头又问柳贤,“李蹦蹦什么时候能回来”
柳贤拿着手机快速的打了几个字,皱眉道“抱歉啊谨朝,他脱水了,现在在医务室打点滴。”
楚谨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柳贤心里过意不去,“真的不好意思谨朝,等运动会完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楚谨朝顿了顿,又问“我可以播和运动会无关的内容吗”
柳贤愣了几秒,“三观正吗”
楚谨朝思忖着说“可以在课堂上朗读的类型。”
柳贤没立刻回复他,而是绕到主席台后面忘教务处的方向观察了几分钟后,又重新坐回来,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播吧,你现在念情诗都没关系。”
包裹着校园的雨忽然变得越来越大,赛道上的舒临安早已浑身湿透,浅灰色的运动衣淋成了深灰色,身上的汗和雨融在一起,紧贴他的身躯。
塑胶跑道的红漆被雨水冲刷的发亮,运动鞋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脚底打滑,舒临安一个不慎,向前滑倒在地。
场边裁判立刻吹了声哨,“同学,需不需要场外救助”
场外救助意味着弃权,接受场外救助等于自主选择弃权。
左膝盖骨上的皮肉直触地面,舒临安面色苍白,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原地愣了半秒,手借着地面的力试着站起来,掌心却又是一滑,差点连上半身一起倒在地上。
这是第八圈,跑过了七千多米,他的体力就算再好,到了现在也已经濒临界限。
瓢泼大雨袭面浇来,舒临安的前方被雨水遮挡,腿上的疼痛和模糊的视野让他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彷徨。他快要五感失灵,连方位都辨不清,更何况站起来重新跑完全程
裁判的询问声被挡在了大雨里,他一点都听不见,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大雨声,冰冷的毫无感情。
“hat can i hod you ith”
像是一缕光,透过厚沉的雨幕,最终照射到他的身前。
舒临安缓慢的抬头,雨水混沌了他的双眸,可那视线却是牢牢的胶着在一个方向声来的地方。
“i offer you ean streets, deserate sunsets,the on of the jagd suburbs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n ho has ooked ong and ong at the oney on”
光所拥有的魔力,温暖、明亮、驱散黑暗。
楚谨朝的嗓音便是如此,如魔音一般,恰如其分的驱赶舒临安心中此刻,无谓的阴暗。
“舒临安站起来”
佟晖站在六班的观众台上,带头高喊“你一定能拿第一加油加油”
舒临安在六班的境地一直处于被漠视的状态,即便这种状态在楚谨朝的到来后有了某些缓和,但对大多数六班的人来说,甚至连后来的楚谨朝他们也一起漠视过。
楚谨朝和舒临安同处于被他们孤立的边缘,但舒临安和楚谨朝又有不同。舒临安没有楚谨朝那样好的成绩和人缘,他性情孤僻,在班上除了和楚谨朝交好之外,谁也不肯搭理。
漠视与拒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