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舞娘让了开来,便是第八位脚踝没有银铃的。
官杨抬眼对上一道邪意肆虐的目光,不禁一怔,是刚刚后院中那位无赖,却是赵家大少爷赵雪青。
月色灯火间,官杨面纱下露出的那双眼灵动清澈,赵雪青蓦然又呆了,竟是刚刚遇见的那只小野猫。
有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时候撞上来。
见此情景,严袭却是微微敛眉,袖中长指微蜷。
“操了,傻站着干嘛,给爷下来。”
赵雪青说话粗俗惯了,行事也放荡惯了,挑眉道“不下来也行,爷上来抱。”
“切,这姐姐手段还真是我等不能及,这才多大功夫,又攀上了赵大少爷。”
说话的正是段小怜,眼中不掩妒意,那舞服都快被她妙手揪破了,女人看女人,姑娘看姑娘,是嫉妒,是平和,或是仇恨,都跟理智没有关系的。
“我下来。”
官杨倒不怕赵雪青。
只是感觉太不好了,未曾想到,幻化作女儿身,麻烦却是这么多,要是男人,面对这般浪徒,直接开打就行。
“今晚就到这儿了,爷本来是不高兴的,但现在,爷又高兴了。”
赵雪青浪的很,什么场合都是随性而为,他此刻只想拉着小野猫入春帐,想是这么想,做也是准备这么做的。
所以,本是他的寿宴,作为主人的他却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呆到,不仅如此,连基本的礼数招呼在他这里也是懒得寒暄。
小厮似觉得不妥,低声道“主子,今晚可是寿辰,老爷故友也是不少,你若此时离去,恐有不妥。”
赵雪青挑眉,哪里不妥,你们吃好和好玩好,甚至睡好都行,我离场,又能碍着什么事儿。
“行,爷现在就憋着一股火,你要我当着这么多人干,爷拉不下那个脸,不如,你去重阳台拉个帘帐,也还能将就,就不知这位小野猫愿不愿意了”
官杨
严袭
其他人
如此放荡不要脸的话,真是让人羞于启齿,他却还说的光明磊落,如同去给我搭个帘帐吃饭一般。
官杨赤脚下了台来,雪足踏在青白玉砖地面,一股凉意忽而自脚底窜起,他的脚边,正怒放着一簇轻见千鸟,灿白雪色,清纯欲怜。
赵雪青眯着眼,如捕猎的鹰一般,绕有意味的看着眼前妙人。
“刚刚的那笔账,怎么算”
赵雪青笑的邪肆放荡,官杨却是微微扬首,看着赵雪青嘴角的淤青,一声轻哼“怎么算莫不是嫌我下手轻了,或是打错了地方”
起先入筵席之时,众人皆是见赵雪青嘴角有伤,碍于其脾性,都没有过问,这下听官杨一言,竟是被女人打的。
恐怕又是一笔风流账,一时之间,重阳台如平静湖水忽然掷入了一颗石子,引得宾客议论纷纷。
赵雪青对于旁人的闲言碎语,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见他抹抹嘴角,眼神莫测,微微俯身附于官杨耳畔,低声道“是挺轻的,再重我都受得住,想不想试试,嗯”
赵雪青话里的调戏意味太过明显,更可恶的是这浪狗还伸出一只爪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顺便恬不知耻道了一句“够软,够仙,够甜,不知罗裳一褪,其下光景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铮铮铁骨男子汉,官家聆秋软仙甜。
太阳穴被气的突突的跳,官杨闭眼,真的想立刻变回男儿身,恶心赵雪青一下了,毕竟,前世他与赵雪青有过数次接触,这人虽爱美人,却也如同严袭一般,厌恶断袖,若他知道此刻自己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