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邪王哭丧着脸, 魁梧的身躯鹌鹑一样微微瑟缩。他一步一步挪到赛台边上,刚想开口说自己要弃权, 抬头往裁判那头看去时, 却一眼就不得不被裁判身后的阏氏吸去了所有注意力。
眉目昳丽而冷淡的美人似乎被他们的对决勾起了兴味, 素手按着桌案微微倾身, 眉如远黛, 目似桃花,此间风情, 教昆邪王望一眼就被勾得心摇魂荡。
更别说美人好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秋波一转朝他睨来。虽说只对视了短短一秒就移开视线, 但却让满脸迷醉的昆邪王浑身过电似的打了个哆嗦。
什么弃不弃权的, 真男人就是干他又可以了
赛台下幕僚小嘴依旧叭叭个不停为他摇旗呐喊, 吹得昆邪王飘飘然自信心又开始膨胀。没见到单于左臂都受伤了嘛, 他在自己部落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勇士, 到时候机灵点专门瞄准那处打, 他还不信自己就打不过
果真还是打不过。
昆邪王在被赫连渊动也没动只用左手一拳击飞的时候,望着近在咫尺的蓝天和白云,恍惚想到。
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幕僚张大嘴巴,惊恐想叫人赶紧来救命, 然而一张口,却只能身不由己地叽里咕噜喊出一串话
“王爷飞天,真男人誓与太阳肩并肩”
台下传来哄堂大笑。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昆邪王又气又臊,恨不得地球重力当场翻转, 直接把自己吸去天上一辈子别回地面好了。
仁德圣明的长生天好像当真听去了他的心愿。
“阿爹,你看”稚气未脱的小男孩拉一拉身旁大人的袖子,“右贤王立的那根旗杆好像要戳到昆邪王的屁股了”
昆邪王在半空中一睁眼,就看见那挂着“草原最大线下赌场”旗子的木杆离自己下落的臀部越来越近。他惊惶地大力抡动双手向前腾挪,试图避免“蓬门今始为君开”的人间惨剧,眼看着似乎有些希望,自己的坠落轨迹开始逐渐有了偏移
“刺啦”一声,旗杆的尖顶勾住了昆邪王大腿的裤面,又随着他下落的动作一路势如破竹火花带闪电,将外裤从下到上直直划开,一直勾到腰间,露出大半个被白色内裤包住的屁股。
昆邪王听见底下沉默三秒后爆发出的震天撼地大笑声,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下边火辣辣的摩擦感,一颗心就已经先随着社会性死亡的身体化作死灰。
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此刻宛如被高高挂起卑微旋转的燕都烤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供人瞻仰。他木然挺动了两下身子想要把自己挣下来,奈何被旗杆挂住的内裤弹性实在绝佳,被百来斤体重拉得长长绷得紧紧,都裂开一小缝了,可它就是不断,招摇的一片白活泼又抢眼。
底下人笑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傻了眼的幕僚这才反应过来,两手胡乱想捂住周围人大笑的嘴,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要为主子挣回面子
“王爷破内裤,好兆头见者发家又致富”
昆邪王死得透透的心都要被他给气活了“蠢猪废物东西还不快把我给弄下来”
幕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惶然又惊恐地跑过去抱着旗杆拼命摇动,试图把洋相百出的主子救下来。他一通猛摇,挂在上头半天不动的内裤终于有了动静,裂缝越开越大,到最后,昆邪王整个尊臀都大喇喇暴露在了万众瞩目下。
眼看王爷的整个脸色都变了,幕僚生怕又挨骂,缩了脖子哭丧着脸叫屈。
“王爷露屁股,可怜可怜小的摇得好辛苦”
昆邪王气得浑身克制不住一抽搐,这一动仿佛是给已经濒临极限的内裤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弹性极佳的布料啵一声彻底绷开,昆邪王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