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尴尬,低头去看手心的发卡。
我突然发现缠绕在发卡上的细线越来越细了,连接着止水的那一道丝线更是脆弱得似乎一绷就能断裂。
“说起来我刚好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晴奈。”另一边,止水生硬地转移话题,“晴奈不介意先和我回一趟族地吧”
我抬头去看“自己”,她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礼物这样不太好吧”
止水伸手狠狠揉了下“我”的脑袋“本来就是送给妹妹晋升中忍的礼物,有什么不好。当初鼬晋升的时候我也送了的。”
不出我意料,最后止水的礼物就是那枚发卡。
我觉得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晋升中忍的礼物送发卡也太奇怪了吧,寻常不都是送些忍具之类的吗
我好想知道止水送了鼬什么啊。
莫非是发带
可惜我并不能问,叹息了一口气后,我继续向前,出现在了另一个十分陌生的客厅。
美琴妈妈突然抱着厚厚一叠盒子走了进来,我突然发现此时我手中发夹上的线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些都是给邻居们准备的礼物,今天要去拜访邻居们,这是搬家后的礼仪哦。”美琴妈妈对着坐在桌边的“我”和鼬解释道,和我们算了算要拜访的人,有些感叹地说道,“诗织家的止水君当初也和我们是邻居呢,真是太巧了。”
我记得以前在哪里听过,诗织是止水母亲的名字。
我看了眼桌上的盒子,全是荞麦面。
搬家,这应该指的是九尾袭村后举族搬迁的事。
我突然想起当初和鼬一起去拜访止水时,在提议准备礼物时我脱口而出的“荞麦面”。
再加上我喜欢去南贺川钓鱼,喜欢吹二代目
我一直被这一段失去的记忆影响着
那么系统是从那时候就跟着我了
系统是的。
那么原因呢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遮掩的雾气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大概一米七左右的黑发女性看着我。
她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眼白,眼眶中全是漆黑。
我认识她。
她是穿越前的我。
她的唇角突然上弯成惊悚的弧度,一字一顿地问我。
“晴奈,你准备好接受我了吗”
“晴奈,你想起自己穿越前发生的事了吗”
我穿越前能怎么
我的思维突然中断,脸色煞白。
一直以来我本能般避免回忆的内容浮现在了脑海中。
我突然明白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了,她并不是以前的我。
而是以前的我的执念。
死去的执念。
我在穿越前就因为意外死去了,在毕业前夕。
我想要长大。
生日时听见的那幽幽的叹息确实是来自我自身的执念。
但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成年,而是想要实现各种意义上的独立彻底长大。
但是在意外发生后,这再也无法实现。
我看着她宛若人偶一般僵硬的脸,问道“你做了什么”
她却继续问我那个问题“你准备好接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