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邵承动了动戴着婚戒的手指,薄唇微抿“么儿,打耳洞有可能感染,发炎还会很疼。”
陆云泽顿时蔫巴了,他可怕疼了,耳朵那种地方发炎流脓更是可怕,“啊那算了,算了算了,哎,那些人还打一串,缀得整耳朵都是耳钉,真吓人。”
贺邵承低笑,打了点洗发露,帮他揉搓头发和头皮。
或许有的人会在洗澡时做点什么,但他们两个已经相处那么久了,这会儿都不着急。陆云泽低着头让贺邵承揉搓,因为姿势的原因,难免有些泡沫落到眼睛上面。这个时候他就会抬起手去揉一揉,小模样又乖又讨喜。
贺邵承也会偶尔帮他擦擦,拇指从眼头抚到眼尾,动作轻得仿佛生怕弄伤了他。
陆云泽吸吸鼻子,觉得挺舒服的,还要他继续给自己揉揉头。
其实人的感受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明明是同样的动作,自己来就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其他人帮着摸摸揉揉就舒服极了。他的头发长,每次贺邵承也会耐心地多帮他洗一阵子,每一处都有用指甲轻轻的挠到。
“唔好了,我来帮你洗吧”陆云泽终于够了,主动要求冲水,“来,换你坐我前面,我帮你搓头,顺便再搓个背。”
贺邵承拿了淋浴头过来,试了试水温才打在那满是泡沫的发丝上。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陆云泽也特别耐心地给他搓,只是寸头实在没什么好洗的,连沫子都没揉出来多少。他只能上上下下把贺邵承的头皮弄了一边,接着又拿上沐浴乳去擦背
指尖落到了腰间,那曾经有着一大块烫伤疤痕的地方。
“贺邵承,你背上的疤好像又淡了点,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他挑起了眉毛,特别高兴地喊了一声。
贺邵承侧过了头,一点水珠从他的鼻梁上滚落,睫毛也沾湿了一点,让那张本来就英挺的面孔更加带上了几分难掩的俊美,“嗯反正那个位置别人也看不到。”
“哪能这么说,最好一点印子都没有你不知道原先我多心疼你呢”陆云泽拧着眉毛,帮他擦了擦那一块儿。
烫过的地方皮肤很光滑,连毛孔都是没有的。但色素沉着还有些,远远看去就是一块浅褐色的疤痕。贺邵承的肩膀很宽阔,用搓澡巾擦过去的时候都有些费劲。陆云泽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他背上都擦干净了,累得挂着胳膊直喘气。
贺邵承低笑,把接下来的事儿都负责了。
他们定的旅馆不小,双人床旁边还有可以坐着休息喝茶的小桌子。陆云泽刷完牙洗完脸,坐在床上认真搓霜,贺邵承则去拿了热水壶,将已经炖煮过半个小时的药汤倒进了杯子里。另一个壶烧了热水,是单独用来泡果茶的。陆云泽最近很喜欢喝这种甜甜的饮品,里面的果粒还能直接吃,嚼着特别有意思。
行李箱被拉开,一盒熟悉的药膏被贺邵承拿了出来。
“你带了多少呀”陆云泽伸长了脖子瞅,“一罐”
“不止。”贺邵承一般习惯多准备一点,万一在这里逗留时间久了,他可舍不得不用药膏让么儿受罪,“肯定够的,你别担心。”
陆云泽红了红耳朵尖,“这不是,你还要,补昨天的吗”
贺邵承也笑了。
“我倒是看你能不能补得上。”小猪耳朵不肯认怂,嘴犟头一名。
贺邵承咳嗽了一下“那我只能好好证明一下了。”
纽约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里,不少客房都还亮着灯。
有的客人将窗帘拉开,尽情享受此刻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