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听一股子怒气咽不下去,胸膛起伏愈烈,双眸都开始泛红,显然是不愿接受这件事实,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你命盘因缘之线未能结缘,不显成亲之相,你何来夫君”
隐司倾却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平静道“我与他已结双生咒,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世俗礼节,于我夫妻二人,并不重要。”
听了这话,悼听如何能够忍得,怒气冲冲道“荒唐荒谬愚不可及你是九天之上的神子,怎可与下界俗子同生共死此人是谁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方我现在就下界将此人抓上神国来,解了你们身上的咒术,他这是以命相挟,如此卑劣之人你还叫他夫君”
这头他气急败坏,那头隐司倾淡然品茶,殇起眼眸瞥了他一眼“如今我家夫君正在家中带孩子,孩子断奶不久,路还走不大稳当,父亲你这会儿去,怕是不妥,容易吓着你的孙儿,还是在过些年头,我亲自待他来看你吧。”
帝子又如何,神界第一人又如何。
她铁了心不嫁,发起狠来,可是连孩子都可以生的。
悼听被这一句话震得是颅内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是透转不过气来,嘴唇都气哆嗦了。
“你你你这孽障尚未成婚就先生子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话到最后,眼角甚至都隐隐泛起了泪光,看得隐司倾都不由一愣。
悼听气恨得原地转圈,袖袍下的手都在剧烈颤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自语漫骂。
骂到最后,眼眶通红,看都不看隐司倾一眼,身体化作一道遁光,朝着西山重云之下急掠而去。
看着极长遁光的尾焰,隐司倾缓缓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物件,是用藤条编织而成的胖狐狸,正眯眼笑得狡黠。
玉白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狐狸的尖尖耳朵,她慵懒的倚靠在藤椅上,将这只胖狐狸放在自己的额间,轻轻笑了一下“早知如此,当初你怎么就不知争气一点,让我为你留下一只小狐狸。”
轻语的嗓音轻咳一声,办响,又幽幽传来一声细语。
“浑话。”
“嘭”
一声可怖的剧烈声响。
厚重古老的石门被一脚踹得支离破碎,化为湮尘
“悼听殿下”
“滚”
“悼听殿下您怎么来了”
“滚”
“不可悼听殿下,大人有令,她正在闭关,您不可擅闯打扰”
无论第九天护道者裳鸪如何阻拦,厉声阻止,赤红着双瞳的悼听就只有一个字。
“滚”
闻着他满身酒气与胭脂香,裳鸪就猜想这怕不是又在那个宴席酒场上退席,醉酒发疯。
这万年来,如此行径不占少数,他也时常发疯来此大呼小叫,惹事砸东西。
可历来,却都没有直接毁坏那座锁灵门,怒气冲冲的直接去寻大人。
毕竟,这万年来,他发疯也好,愤怒也罢,一次也未曾真正去见过大人。
今日这是受了何刺激,竟然如此反常。
裳鸪拦都拦不住,甚至被极为暴戾地强行震开,五脏六腑都在掀腾不止,气血翻滚得极为厉害,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悼听怒气腾腾地冲了进去。
悼听来到洞府深处,看着阵光之中,正在面无表情拭去唇角鲜血的女子。
因为他突然擅闯,闭关之人重伤甚至是反噬垂死都是常态。
看得出来,方才她在专心修行。
对此,悼听心中更为愤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