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便是子忧娘亲的灵魂了。”
牧连焯面色一阵空白,他身居族长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他呆呆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陵天苏将手中的果子打量了两眼,奇道“这竟是圣山之上,扶桑神树所结的灵果”
他点了点头“用以养魂,倒也是再适合不过。”
说着,陵天苏偏头看了一眼牧连焯,不禁问道“小侄倒是十分好奇,当年子忧的娘亲究竟是所犯何罪,在灵魂破裂零散得这般凋零的模样,还要被打入这片宛若无间的苦寒之地来。”
牧连焯面色发白,嘴唇发青颤抖,眼底隐有痛苦之色“我不知晓我不知晓我真的不知晓当年发生了何事,父亲便对她雷霆震怒,当年我正前往妖界参加妖王岁宴,当我赶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如此了。”
看牧连焯的神色,显然是对当年事全然不知情,甚至都不知晓他的妻子灵魂曾经被人打散的事。
可是,灵魂散了也便散了,对于雷霆震怒的牧魏而言,一个重罪受刑之人,何以还要浪费扶桑灵果来为她护灵。
是牧魏别有用心,还是另有其人在暗中相助
陵天苏想来,这个问题倒是不用深思,如今灵魂已全。
直接向正主儿询问当年事,岂不是更好
一路折返。
有着骆轻衣帮忙稳住照顾牧子忧,今日之事,倒也将子忧完美的瞒了过去。
母亲入狱,本就是她最深的一处心结,就没有必要再让她知晓,她的母亲曾经所受的非人苦楚了。
捏碎灵果,在陵天苏气息的小心护养之下,将那道保全的灵魂缓缓渡入榻间沉睡的女子的眉心灵台之中。
女子名唤牧雅诗,睡得甚是沉稳,唯有在灵魂如体的时候,安宁秀美的眉宇间才痛苦的拧紧起来,平放于胸的双手也在不安痛苦中不自觉地攥紧了锦被。
陵天苏目光微动。
看这样的状况,竟然灵魂离体已然很多年载了,这竟然是在入狱之前,便已经被人剥解分离出了灵魂吗
不然,在灵魂复位之时,绝然不会这般痛楚难耐。
这是灵魂离体太久,肉身对灵魂感到陌生,难以相融,需得吃些苦头。
牧连焯显然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一双拳头握得死紧,却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好在陵天苏修为渊沉,倒也不至于让她灵魂暴走失控。
状态很快平稳过来。
牧连焯连连抹着面上的汗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陵天苏知晓,在经历了方才灵魂复位的痛苦刺激下,沉睡的人很快就会醒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双臂抱胸,安静地看着床榻上容貌秀美的女子。
狐族之中,素来不乏绝色。
子忧的娘亲亦是十分貌美,岁月并未在她面容间留下无情的痕迹。
但若真要仔细对比起来,陵天苏却发现,若论美貌,子忧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放眼整个南北两族之间,她竟是发现,再难寻出一名狐妖女子能够与她媲美。
甚至就连她的娘亲,也远不能及。
心中说不出是种怎样的遗憾与失望。
“唔”
榻上女子很快发出细微的痛苦低吟声,幽幽转醒。
牧连焯赶紧迎了上来,却不敢随意触碰她,生怕将她碰伤碰坏,只敢小心翼翼的低声唤道“雅儿”
s时间有限,就不分章了,三章合并成一章了,不要说北北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