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迫不及待地朝我下手了。”他朝着梁稷手中的玉牌看了一眼,低笑一声,“可能是先人保佑,让我捡了条命,一路跋山涉水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也还算顺利地到了徐国。”
高淳安静地听完荣焉的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敲了敲,而后点头“阁下的话本王都明白了。但此事关系徐魏两国,不能以阁下一言论断”
“殿下尽管派人去查验,我耐心等着。”荣焉打断高淳,“但接下来这段日子,殿下要保证我的安全。”
“自然。”高淳起身,朝着梁稷看了一眼,“这位是右中郎将梁稷,负责陇城宿卫,南魏使团在陇城这段时间的护卫也由他负责,有他在,阁下可以尽管放心。”
荣焉微抬眸,视线落在梁稷脸上“那还有劳将军多费心,我可不想像方才那个假质子那样,护卫明明就在几步之外,还被我这种人当场捅了个对穿。”
他这话别有深意,在场几人都听得出来。
俞任先不乐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说说,小将军别介意。”荣焉笑眯眯说完,突然一拍手,“对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杀人,他死了吗”
梁稷抿唇“尚在昏迷,能否存活还不得而知。”
荣焉遗憾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功夫不到家。早知道今日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当年也该找个将军好好学学武艺,别人都靠不住。”
高淳听完他的话,微微蹙眉,最后轻轻拍了拍梁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介意,而后出了门,俞任也不愿意在这房内多逗留立刻跟了出去,梁稷跟了几步,却在路过荣焉身边时停住脚步。
荣焉方才说得口干舌燥,低头喝了口茶,突然发现面前还有个人影,不由疑惑道“阁下还有事”
梁稷伸手从怀里摸出了样东西放到桌上,看了一眼从方才起就被荣焉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方才情况紧急俞任脚下失了分寸,需要用些药才能消肿。”
荣焉盯着梁稷看了一会,唇畔漾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那多谢了。”
“不必。”梁稷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掌心已经被攥的发热的玉牌,“待查验后会立即奉还。”
荣焉挑眉“随意。”
梁稷最后看了荣焉一眼,将那玉牌收进怀里贴身放好,头也不回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