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走过去,搀扶着傅晚凝下床,倒熟络的与她说着话,“夫人,奴婢名叫香阁,您有什么指派的都可以叫奴婢。”
她手脚麻利,片刻功夫伺候傅晚凝洗漱了,再为她穿好了衣衫,接着推她坐到妆台前,为她梳发,“夫人脸儿细俏,繁杂的发髻反倒掩盖了您的容色,奴婢给您梳个桃心髻”
傅晚凝随意嗯着。
香阁拿起篦子为她顺发。
房门这时被人敲起,香阁停手去打开门,魏濂侧站在门边,朝里问道,“夫人还睡着”
香阁欠身道,“回老爷,夫人才刚醒。”
魏濂走进屋,晃过屏风站定。
傅晚凝背对着他,长发披过背垂至腰下,她穿的月白色窄袖罗衫,细腰不及一握,在那浓发的遮压下尤为纤瘦,孱羸的只一眼便想拥入怀。
她听到人声回首去看,当即撞上魏濂的目光,她匆忙背过眼,玉色耳环也随着摇,荡起一片心动。
眸淀生情,点痣成绝,她的形貌便是瘾,欲罢不能。
魏濂莞尔,他跟香阁说,“篦子给我。”
香阁递给他篦子,自觉退到屏风外。
魏濂踱着步到傅晚凝身后,放柔着声道,“苑里人少,梳个垂鬟分肖髻吧。”
傅晚凝脸热起来,“让香阁做吧,你还要进宫理政。”
“闲的很,事儿不找我。”
魏濂勾指挑出两股发,轻松的将其结鬟于发间,他打开台上的首饰盒,取出一只点翠发簪箍住发鬟,剩余半数墨发自然垂下,简单雅致。
傅晚凝木木的望着镜中人,魏濂始终带笑的脸令她张皇,她仿佛掉进一个陷阱里,逃都逃不出。
她的手指也不断的抠着桌子,乍然脱口道,“你不应该做这事。”
魏濂将篦子放进盒中,闲散的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傅晚凝哑住声,她见过他杀人,见过他惩治阁臣,也见过他为政事烦忧,却从未见过他执青丝绾长发,他的神情温柔缱绻,快让她以为他对她是存着些别的意思的,可他是太监,是太后的内侍,万不会瞧得上她一个孤女,他不过是可怜她,亦或是觉着她好玩,现时正得趣,腻了便会弃之如履,这种暧昧纠葛他不是惯会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