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子看见的却是自家夫郎趴在软榻上,身上只搭了挑薄毯,走近了便能闻到酒气愈发浓重,沈澄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娶了个酒鬼回来怎么能醉成这个样子,再说这样不冷吗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她给陆浅拉过一条锦被盖在身上走到外室这才唤来小九和院里的其他下人过来问话,“主夫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睡在这也不怕他受凉了我不在家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这屋里的下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回话,他们没见过主子这么生气的模样,这陆主夫的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他们算是知道了,眼见院子里没人敢出来回话,这时候小九便出来说话了,“主子他刚喝了酒有些醉意,说是要洗了澡再睡我便吩咐下人去烧热水了,没想主子却在榻上睡着了。”
沈澄见小九说得有理,这屋子里因为她的习惯不喜欢有下人伺候,所以陆浅身边只有小九贴身伺候着也忙不过来,所以有些不周到的也能理解。便朝府里的下人点点头,随口敲打着,“这次就算了,下次若还这么不尽心就不要再在沈府待着了。”敲打好下人就让他们回去了,只留了小九一个人在这问话。
沈澄把玩着手里的玉件,“你们家公子经常醉酒吗”
小九一听,这是怎么生出来的误会,他们家公子怎么会让人觉得经常醉酒,急忙给他辩白道,“没有没有,我家公子就是不常喝酒才醉的,今天也是心情不好才喝酒的。”
心情不好沈澄接着问小九,“他今天做什么了心情不好”
“就今天去吴主夫那”
“去那怎么了”沈澄没有因为陆浅去吴氏那不高兴,他上次说了让他去的。
“是吴主夫让我家公子去的,还在那里遇上了赵”小九支支吾吾地不回话。
沈澄有些着急了,“赵棠她说什么了”
“她说您是因为救院长家的公子落水了才回家的,还说看见您从书院回去就去院长家了”
沈澄只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她哪里会看不懂吴氏和赵棠是何居心,可是当初分明也是吴氏作妖非要让陆浅嫁给她的,如今是见不得他俩好了这才挑拨离间,还有赵棠自然像吴氏这个爹爹,搬弄是非做得可真是拙劣。
沈澄知道缘由了便让小九退下了,在他走前还不忘添了一句,“日后若是他再醉酒,洗澡时定要小心照看着。”沈澄本想说若是醉酒等酒醒了再洗的,可是自家夫郎往日都是香喷喷的,一身酒气睡觉定不舒服。
沈澄走到陆浅的塌前,蜷缩在被子里又是小小的一团,可怜得紧。
结合刚才从小九那听来的只言片语,沈澄立刻就脑补出了自家夫郎望眼欲穿地在家等了她半个月,结果好不容易地等到了今天,满心欢喜地以为明天就可以见到妻主了,却知道妻主和别的哥儿有私情的消息,于是太过伤心借酒消愁的委屈形象。光是一想到这她心里就酸软得紧,夫郎怎么如此单纯可爱招人疼呢完全忘了自家夫郎在陆家飞扬跋扈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沈澄又想到陆浅宿醉之后明日定时要头疼的,应该让人劝着些少喝些酒的,可也已经叫下人退下了。走过去想看看自家夫郎有没有不舒服,可是刚刚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自家夫郎冰冰凉凉的脸就凑了上来,像是嗅到了妻主的气味,闭着眼满脸依恋地蹭啊蹭,乖巧柔顺地紧。
她轻笑出声,觉得自家夫郎愈发像个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子,只知道借酒消愁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在沈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会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