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忻就是没有重来这一世也不可能嫁与周褀然那蠢货,前一世嫁的便是这郁瑾。
郁瑾是知府家的嫡女按理说不该娶一个小小县令家的庶子,可是陆忻只略施小计便让那郁瑾对他一见钟情,可即便如此,他也只做了一个侍君。
隔年却又娶了另一人做主夫,虽然说从嫁给郁瑾过得一直不错,衣食无忧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后来郁瑾既然能因为一面之缘喜欢上陆忻,自然也能因为旁人的美色另寻新欢,只过了两年却又相看上了别的哥儿,也娶作了侍君。
郁瑾仕途也不怎么样,考中个举人倒是不愁吃喝,后来便一直没考中,做了个知县却也还算体面。
若是问陆忻如今是否愿意再嫁郁瑾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初始嫁给她便也动过心,后来她娶的主夫蛮横,郁瑾也没怎么顾好他,陆忻受了不少磋磨,心便冷了,后来郁结于心病逝,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是两人的孩子。
这哥儿聚在一起已婚的未婚的,总有说不出的苦水要倒,说不完的是非要讲,感叹完女子重利,感伤完物是人非,临了临了,还要谈论点更加私密的话题增进下感情才行。
“这郁知府家的当真是个不容易的,当初爹爹早逝拉扯妹妹,到了这嫁人的年纪又被人风言风语的,可是现在过得倒好,妻主小意,也不用担心妻主要纳侍,身边多干净,若要可以,我倒也想择个妻主在自家生活。”说话的是新嫁了孟家的,如今人们只唤一声孟主夫,名字倒慢慢模糊了起来。
“就是,悦安,陆家弟弟,日后要是嫁人没什么好人选,还真不如择一方妻主来得自在,现在倒别想着谁能给谁遮风挡雨的了,能顾着自己就不错了,能帮你们永远只有自家人。”另一个嫁了人也帮腔道。
也许是气氛太好,这结了婚的大多开始倒起了苦水,一时是一片愁容,便是这只定了婚的也开始担心了起来,沈悦安懵懵懂懂地坐在一旁,就是有时谈论到他,他也插不上话。
这一番下来,倒是得了个出乎意料的结论,“这做哥儿的总归是要对自己好些,就是嫁了人也不该对妻主掏心掏肺的,这日子能过且过过下去就成,自己可别上了心,就是和离也无甚丢人的,哥儿总该更加理解哥儿,若是再嫁,就只当以前是镜花水月一场,稍长了些的露水情缘罢了”
沈悦安不知话题怎么讨论到了这个地方,扭头一看闻锦,竟然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沈悦安倒是想反驳不光只有怨偶,自家姐姐姐夫却是一直这般恩爱的,却被直接丢过来一句他们才做了多久的夫妻。
“所以说,我们哥儿便是再没有比女人差的地方,甚至也只我们更长情些,便是三纲五常、男则男诫也只是女人写来用来诓骗我们的罢”
这石破天惊的论断一时之间振聋发聩,小小的震撼了沈悦安一下,便是旁边陆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连隔壁桌偷听的哥儿们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默。
所幸,很快开宴,这沈悦安今天被迫接受了这么大一筐认知,如今倒是松了一口气,等落了坐才发现,这做主人的,总要比做客人的考虑的周全,不光陆忻这沈悦安要唤一声哥哥的,和他又坐在了一桌,就连刚才谈天说地,振聋发聩的哥儿也和他做在了一桌,沈悦安一时颇有些有些心累。
不过,这知府家的不亏是真的科举一点一点慢慢考上来的,席宴的内容尽显高雅,完全就是文人风范。
此时男女虽是分隔开了,一边是女人玩的曲水流觞,一边是哥儿比试的分茶之技。
曲水流觞不用多说,但这分茶之技也向来在文人雅士之间盛行,不说哥儿就是有的读书人,也会为自己有一手卓越的茶技而骄傲。
不过这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