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来说,太宰认为用普通人普通生活的气息更恰当。
夕阳美丽地流动着,一切不美丽随之发生奇妙的变化,他们手牵手走入了人群。
信子转头说“阿治,我来问你二选一问题吧,注意只能取其一,怎么样,想要试试看么”
太宰点点头“好啊。”
“那现在开始了”
“嗯,开始吧。”
“红叶还是绿叶”
“红叶。”
“猫还是狗”
“狗。”
“朦胧的花香还是折下的花朵”
“朦胧的花香。”
“香烟还是酒”
“酒。”
幼稚地一问一答的同时,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忍住脸上的笑意。太宰抬了抬下巴、眼底带着笑过后淡淡的光彩,信子便继续问下去。
“笑还是哭”
“笑。”
“微笑还是大笑”
“微笑。”
“今天还是明天”
“今天。”
“苹果还是梨子”
“苹果。”
“开心地哭还是难过地笑”
“”
太宰怎么想都得不出答案,原因又不明。他将目光放在路旁的树木上,看了一圈,重新看向信子时,浓黑的眉毛可笑地皱在一起,眼神里全是苦恼,他甚至想痛打自己一顿。原本还算不错的气氛这下被他搅乱了。
信子却说“阿治,换你了。”她的眼底深处始终是平和温柔的,任何男子都无法抵挡这样一双眼。太宰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为愧疚。他真是个糟糕的家伙。
“那么,星星还是月亮”
“星星。”
“山椿还是玫瑰”
“山椿。”
“口红还是香水”
“嘛口红。”
“花草还是树木”
“树木。”
“”
“”
如此断断续续问了许多,信子不厌其烦地一一做答,每回几乎没有迟疑。
太宰停下来看着她的双眼,几秒过后,他伸手戴上了圆帽、扶正帽檐,在车流人川的一片喧嚣中低下头,对她轻轻地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首先会学着,成为一个正常人。”这是第一句话。
从小被父母亲归类为奇怪孩子的自己,对于受宠又极其爱撒娇的小弟,是何种心情呢他想,一定有过嫉妒,但作为人,随着步入成人期,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
“之前所说过的时机,现在已经到了,我已经想清楚要与你道出那些、我的思想。”战争,不安,地下组织,阶级,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的琐碎、厌烦的事情太多,可他不想被它们冲垮,他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如果不说出口会死掉,所以,就算信子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惹人讨厌,也不要立刻抽身而去。”
在信子没有来到他身边的时光中,太宰总觉得,不管自己未来做什么都无所谓,他偏离父母意志与下人混在一起,或是歇斯底里地怒骂自己,又或是为了追随心底崇拜的芥川先生而去死,都是绑住他活下去的绳索。
可这些绳索,随时将断裂。
信子的目光和话语是光芒,也是一条绳索,从高高的悬崖顶端坠落在黑暗中,他努力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