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的反应不会像豪门其他富家子那样热情献殷勤,只是意味不明低嗤了声,像是礼尚往来,扯着薄唇说“段易言,新闻报纸上破产公子段易言那个段字姓。”
阮皙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点着脑袋,自然而然的认下两人的关系“那我们算是朋友了。”
可能是甜酒不烈却容易醉,她完全忘记今晚还在宴会上说和段易言不可能有交集。
现在都已经懂得用朋友身份自居
而下一秒,她因为酒劲而微微泛红的脸蛋扬起笑,对他说“这甜酒你还有存货吗作为朋友你可以送我一瓶做见面礼,我告诉你件事。”
段易言没有拆穿女孩的小心思,懒散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习惯伸到裤袋里,却摸出来了那张黑色房卡,显得好笑,他漫不经心地夹在指间转着,颇有兴味地问“什么事”
没有拒绝。
这算变相答应了。
阮皙把玻璃酒瓶慢慢抱在怀里,打着偷他酒的主意说“我不是未成年,是你误会了。”
真是个小机灵鬼。
以段易言超强天赋且过目不忘的记性,但凡豪门哪一号人物在他面前出现过,都不会记错。
而阮家,这些年和段家在生意上是最强的竞争对手。
在段易言的电脑资料夹里,至今还有一份关于阮氏发家史,毕竟在他眼里,对竞争对手最见不得光的黑历史了如指掌才算是“尊重。”
今晚阮皙迷路时称是要去苏家慈善晚宴,段易言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印象中她年纪应该还很小,没有长大。
而她显然是经过旁人介绍,才知道他的身份
阮皙这边自曝完年纪,就抱着甜酒瓶,开始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知是宴会喝的酒劲来迟了,还是段易言的甜酒太烈。
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细翘的眼睫慢慢垂下。
心想着就眯三分钟,三分钟醒来该回家了。
三分钟后。
段易言单手抄着裤袋走过去。
“阮皙”
那冷清的声线,叫出她姓名的每一个字都格外好听。
“”
没声音。
“我可不是好人。”
他压得更低。
“”
还是没声音,女孩抱着玻璃酒瓶睡着的模样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信任。
是怎么也叫不醒的。
段易言“”
在刚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陌生男人面前都能大胆的睡,她是怎么完好无损被阮家养大
凌晨三点整,漆黑冷清的街区已经空无一人。
段易言先前是怎么带阮皙来的,现在就是怎么抱着她沿街回去,路程几分钟不远,她身体轻的像是没有重量的洋娃娃,让男人不费力气。
平时阮家不给她生活费吃饭么
段易言将女孩放在副驾驶座上。
刚放好,她脑袋一歪,软绵绵的自动靠过来。
因为喝的烂醉如泥而额头有些烫,肌肤又过于白嫩,在他线条精致的下颚摩擦而过。
触感过于清晰,带着一点点酒的清香。
段易言眼神沁着情绪终于变了变,这次他没有一副被占便宜的白莲心态,而是修长的手指抵着阮皙的肩膀,保持距离感的将她推回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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