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沉默了两秒,懂阮皙的意思。
对于他们这种阶层的富二代们来说,买个单就跟出门吃个便饭一样。
没有必要因为这几个钱,推托而掉了身份。
把周礼支走,阮皙继续打着牌,她总会有不小心压姜静牌的时候,自己也输钱,不过因为方才要全包了今晚消费的举动,很明显是告诉众人,她不缺钱。
往常每次会所聚会,都是姜静独领风骚,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压得住她风头。
熟悉点这个圈的,都会自动避让。
仿佛深怕得罪这个女人就没好果子吃,更别提有机会接近这些公子哥们了。
今晚阮皙给她们上了一课,玩到最后,她表面工作也伪装的很好,笑对姜静说“听说你跟我姐姐是好闺蜜,以后有时间一起逛街。”
女人之间说有时间一起逛街,就跟客套说有时间一起吃饭是相同的道理。
表面客气。
姜静倒不是心疼今晚输的钱,只是那种憋屈感要隐忍着,又不能明着针对阮皙“阮小姐的牌技比起上次厉害不少。”
这话,更像是说她的脾气。
阮皙同样没忘记姜静第一次是怎么暗里膈应自己的,甚至是故意用她听不懂的榕城本地话跟周礼他们聊天。
上次她满心欢喜着段易言,心情才会被影响。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阮皙也不用伪装,抿嘴笑笑“是吗,看来姜小姐是深有体会到了。”
“咳咳”
周礼今晚都不敢吱声,见两人隐约是有要撕上的局势,才敢出声打断“易言来接人了。”
段易言来接谁
包厢里的众人视线都纷纷地,投放到了阮皙身上,结果见她安静地起身,整理了下淡青色的裙摆,抬头露出脸蛋,微笑道“我朋友还在隔壁,下次再会。”
她没打算等段易言的意思,一出去,周礼就急着跟上“小阮妹妹。”
阮皙停在长廊上,转身对他说“你如果还要我回去等段易言,那我进包厢就会当众打姜静一巴掌,想看吗”
周礼瞬间“”
“或者,让我保镖打。”
阮皙又慢悠悠地,补了下半句。
周礼可不想经历这种控制不住场面的修罗场,到时候他帮谁都得死“小阮妹妹,如果姜静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改日我们挑个时间出来喝酒,我让她跟你说清楚。”
“我和姜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自己玩吧。”
阮皙这次转身走,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不是很快,周礼却不敢在追了。
她回到和桑盛盛的包厢,也差不多散场。
“你上个卫生间上哪里去了”
桑盛盛是海量,已经将在场的都喝趴,自己顶多脸红,还稳的住。
阮皙给自己倒了杯酒,灌完了才将另一个包厢的事说给她听。
完事后,笑了笑“很没有意思吧”
桑盛盛懂她的话,像阮皙如果被养的骄纵点,以她家族在豪门里的地位,完全可以去欺负任何人,但是她从小被教养的观念极正,内心是善良柔软的。
不是不能做,也不是做不出来。
是不想
阮皙只是不想计较太多,不想太清醒。
过去的事,不必反复翻出来让自己心情难受。
桑盛盛觉得这跟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本质上是没区别的。
近夜晚十一点,阮皙吩咐保镖去买单,又将两位媒体人送走,刚与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