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邈挪开视线。
“其实不用的,”孟知穗说,“我背去上班,同事也会以为是高仿。”
她其实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只是单纯想推辞突如其来的礼物。
没想到陈邈没听懂。
他说“每个都有序列号的。”
“那也不能展示给每个人看吧”孟知穗回答,“总之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
正在驾驶的陈邈也没和她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他说“那你等会下车扔了。”
“”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陈邈选的是之前孟知穗和林之森来过的店。
进去后,还是坐吧台。孟知穗又点的highba,陈邈只要了一瓶啤酒。
才刚刚喝第一口,话也没开始说,新的不速之客大驾光临。
“欸这不是上次把连少喝得落花流水那位姐姐吗”一群打扮阔绰的年轻人经过时,其中一个轻佻的声音说。
孟知穗回头,隐隐约约回忆起曾经在这家店里见过的脸。那天她把初次见面的富二代喝到昏厥,这个人在来帮郑靳连撤退的朋友们里。
“太巧了。那之后连少天天在这都没蹲到,我一来就遇上了。”他向老板一挥手,“我请姐姐一杯。”
她也没推辞,微微一笑。
陈邈面无表情地打量他们。
年轻男人继续说“我能坐这里吗”
“你也想和我喝”孟知穗神色寡淡,然而眉眼间的风情也好,举止投足的气息也罢,早已与之前的她天差地别。
“不敢不敢,踢馆是不敢了。还没见过喝倒连少的呢。交个朋友嘛。”
眼看着arti已经送上来,两个人就要开始今晚的第一杯,陈邈忽然飞快摘过杯子,饮尽。毫无情调,也没有品尝,纯粹只是为了破坏自己看不顺眼的一场邂逅。
对方愣了几秒钟,也算有眼力见,当即赔着笑脸离开。
孟知穗微微挑眉,继续喝她那杯。陈邈安静地坐着,衬衣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细微透出青筋的手臂。
她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孟知穗说“陈邈。”
“我还没死呢。”他回答。
“我以前经常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被捅破以后,他们的分歧暴露无遗,然而她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终于能肆无忌惮提起过去。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他后颈。放在以前,分明是随时都能做的动作,如今却是阔别已久。
陈邈只觉得一点温热传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下意识放松,适才的不快也暂且抛开不提。陈邈回头,侧脸贴住孟知穗手掌心,他有点好笑地说“又不是狗。”
谁知道孟知穗却一顿。
“这句话,你不是在学谁吧”她问。
“谁以前也这样吗”刚结束反问,陈邈就后悔了。
“你啊。”孟知穗说。
虽然说曾经陈邈的原话是“你摸狗呢”。加上当时他才刚洗过头,为了甩开她的手飞快摇头,和打湿后试图甩干毛的狗狗一模一样,把孟知穗逗得放声大笑。
他们喝了几杯,陈邈的脸色本来就不大高兴,这下更难看了。恰恰相反的是,孟知穗倒是非常开心。好像捉弄到了陈邈很满意似的。
“要坐地铁吗”孟知穗步伐还很平稳,只是两颊微微泛红,让人忍不住伸手去贴两下。
陈邈摇头。
他看到她时不时捂住脸,忽然趁她不注意伸出手,一把握住她说“为什么你这么暖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