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酒后打算回去的那三个人都年轻,于是奋力发挥自己的这项优点努力争取。郑靳连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为这种无聊的事争取过。
孟知穗没来得及开口,林之森又想吹口哨了。
生活处处有意外。
然后有人一拳将郑靳连打退几步。
刚刚还一直醉得昏昏沉沉的人走上前,衬衫领口翻出柔软的褶皱。他们听到低低的笑声。陈邈在解衣袖的纽扣。
他不疾不徐地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郑靳连往后走,却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别动手动脚。”陈邈背对着其他人,然而声音里却浸透了笑意。他笑着说,“你不觉得自己会被讨厌吗像这样毫无诚意可言。”
他倾斜着身子去俯视地上的青年。
清晨打理过的头发被风拂乱,陈邈侧着头,灰黑的阴影从夜空中垂落,有车灯飞驰而过,隐隐能看清他笑着的眼睛。
孟知穗发不出声音。
林之森呆滞了半晌,眼眶发烫,他皱紧眉头去看旁边的人“你觉不觉得他像什么人”
倏忽间,林之森看到孟知穗的表情。
很安静,很缓慢,笑容像眼泪布满了脸。她沉默,却又点头,叹息似的回答说“像四年前的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