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曾谋面,但是君无为却已经敏锐的嗅到了当中的危险,他望了立在门前等待着他进去的黑衣人,就在他迟疑的这一会儿工夫,但见整个竹舍之外瞬间掌上了无数的火把。
是无数头戴红缨披甲带刀的精锐。
这是一场不得不赴的鸿门案。
“夫君”执素也不曾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步田地,直攥紧了他的袖子望着整个被包围了的竹林。
君无为望着眼前的这等阵势,却是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对方深夜暗杀他。
却在折腾了一个晚上后,在他住的地方等着他,那么很显然,他从一开始的目地,不是为杀他,而是其它的原因。
“我去。”君无为神色平静的说道。
毫无退缩的余地,他便会一会,这个许是操控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
是试探
还是另有企图
高举的火把照透着他的眸子,君无为在这些佩着刀的武士精锐注视中带着执素走进了竹舍之中,只做微矮了身,弯腰走进了低楣的门。
如果是试探,对方的目地又是什么
从屋外走了进去。
抬头。
一盏置于案上的豆灯在风中微跳。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金白腾纹走书长衫的男人坐在了矮案前闭目静候着。高束的琵琶冠衔珠落带,衣袖之下滚着一带深蓝色的虚纹,上面是用金线绣着的一只腾飞的凤,长翼高展,势有遮天。
君无不立在了门前眸色渐深的望着眼前的正襟危坐的男人。
余光扫去了一旁,却是两张熟悉的面孔,掌司大人傅棋和应天师正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
这人,竟有这么大的权力
眸色沉了下去。
“来了”听到了有人走了进来,那人睁开了眼睛说道。
“我似乎没有选择不来的权利。”君无为说道。
“哈。”
正对峙着的工夫,却听着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个黑衣人,但听他说道,“回禀公子,血煞阁二十七杀手尽亡于竹林之中。”
“嗯,你下去吧。”
君无为望着坐在矮案前的那个男人。
二十七条人命,在他口中轻淡的宛若无物一般。
他神色自是一片悠然平静,只在眉目之中自成一番如鹰一般的锐利,却听他说道,“傅棋大人,我想,之前在地牢中屡次发生的劫匪劫狱一事此下当是有了眉目了吧。”
握着他的手一颤,执素抬头一脸惊恐的望着那个男人。
君无为微微一怔,随即像是倏地明白了过来,脸色也不由得一变。
傅棋依旧穿着一身官服,刚硬的脸容之上是一派的正气凛然,他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命令下去,所有人即刻于竹林之中捉拿犯人,听候待审”
“是”
“是”
“属下遵命”
豆灯置于矮案之上。
昏黄的灯芯在血风中微跳,烛泪微泣,点点的染亮了这一间简陋的竹舍。
竹舍里除了一直侍命的影卫外,最后一个守卫自君无为与执素的眼前走了出去。
这一招引蛇出洞,着实太狠了。
君无为神色不变的望着正坐于矮案前的男人,伸手压住了执素的手,阻止了她想冲进竹林里救闻虚姑姑的冲动。
眼前的人,断然不是寻常的人物。
君无为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不动的拽着执素一步一步的在众人的视线下朝他走了进去。
“七弟,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