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时间, 他却因为伤重暂时看不见,并不能知晓她真正长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从她的突然离开, 玉临风就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不安从那时的分离到再一次的相见, 没有减轻反而更重。
他的心越沉越下,多方寻找终得果的喜悦无一分,只剩一个影响不了结果的问答“能否冒犯, 多问姑娘一声, 是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连和在下告别一次的时间都没有呢”
一切都不对。
从他与她坐在这里说话开始, 就与从前大相径庭。
他们之间, 不该是这样的。
如此生疏, 仿若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那场救治之后的温馨暖融,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他又能如何
感情之事讲的就是两情相悦,有一方无意, 这情就算不得情。最多,也就是单相思而已。
云若瑶抬眼看向他。通过朦胧的水云纱, 对面的男子身处云中,俊美的不可方物。
宁文国的第一公子,名不虚传。
也不怪当初的她, 水岸芷能够仅凭一面,对其一见钟情。
这谷中的阵法没有难住他,让他找到这里来,见到了她,她就该对他说清楚,将其据实以告“当时我得到了有关餤心草的消息,玉公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需要尽快赶过去,所以就先走了。”
“餤心草”这是他在这谷里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了,在这之前,玉临风对其了解的并不多,“这灵草对水姑娘来说很重要”
“嗯。”云若瑶点头承认。
自然是重要的,她的眉心金焰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种灵草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补药,她要是想尽快完全解封,就必须找到更多的餤心草。
当然这种灵草并不是首选,却是这个世界所能找到的最佳选。
这是云若瑶来到这里,回忆往昔和向身边人问询求证后,得到的最后结论。
“在这之前,我竟不知你这样需要它。”玉临风对着她来了这么一句话。
而云若瑶的回答是“玉公子,你我仅是萍水相逢,互相之间,很多事情,都是不了解的。这很正常。”
“萍水相逢”玉临风的脸皮僵硬,嘴角却还带着一丝笑意,“水姑娘说的不错。不过水姑娘当初救了我,还帮了我那么多,现在又有求必应,帮我还了林湘湘姑娘的人情实在是玉临风欠水姑娘良多。不若,以后就用这餤心草来还吧。”
“如此,多谢玉公子了。”云若瑶没有拒绝,自若接受。
玉临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浅笑站起,点头致意,告辞离去。
他是宁文国的少主,也是宁文国第一修真门派最有天赋的弟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仆从追随者不断,自有一身傲骨。
唯一的温柔浅语,耐心以待,全都例外给了一个人。
可她既当过去只是一场简单的救治,那他也不会费心纠缠。
说到底,寻来这里,也只是了却他的一桩心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要继续往前走的,不可能为他人停留太多。
拨云散雾过后,显现身后倩影的路早已不在,玉临风出了阵法,却见另一人背对着他,站于前方。
就在刚刚,也是这个人背对着他。
“墨御之”若是换做平常,玉临风不会一上来就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