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峰。”赵柬冷不丁地叫他。
厉敬峰吓得一哆嗦,赶紧回答“老板,什么事”
“回我家,快点儿。”赵柬说,声线喑哑。
厉敬峰说“好。”
车子在下个路口拐弯,往来的方向开。
涂滟在他身上四处放火,赵柬的长指插在她的发间摸索,自己昂起下巴,后脑靠着软硬适度的颈枕,深吸了口气。
她勾起了他的冲动。
如果不是厉敬峰在车上,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所以他决定不吃饭,忍到回家,吃她。
车子在黑夜的公路上疾驰。涂滟拉扯赵柬腰带,赵柬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控住她的后颈,低头附到她耳边诱哄说“乖,别急,等待会儿到家”
涂滟已经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拉链弄开了。
他错愕间,她像条鱼一样滑下去,双膝跪到车厢底,扶着他的膝盖,趴低身子,低头。
她像温暖泥沼,他沉进去。
精神防线被弹开一个缺口,一瞬间,巨大的激流冲过来,堤坝崩塌,激流狂野激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赵柬骤然屏息,在激流中挣扎。
车子还在开,后面两人突然没了声音。
厉敬峰颤巍巍的看向后视镜。
只看到赵柬闭着眼坐在后头,没涂滟的人影。
涂小姐人呢
怎么老板脸上的表情有点怪
仅仅用了一秒,厉敬峰明白了。脸腾地红了,他赶紧移开眼。
“找个地方停车”赵柬命令,嗓音粗哑隐忍。
他等不到回家了。
领敬峰连回答都忘了,大脑飞速运转,想停哪儿合适。
这不能随便停啊
这停错了要命啊
前头右边有条路是去老滨海公园的,公园正在翻建,晚上没人过去。厉敬峰当机立断右拐,把车开到那条路上。
后面两人喘息声沉重急促,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腰带扣撞击叮当做响,厉敬峰忍不住又想看后视镜,赵柬厉喝“不准看”
厉敬峰立刻坐直,稳稳地扶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车子开很快开到了老公园门口,四处堆着建筑垃圾,二十米远处有一盏暖黄色的路灯,周围黑乎乎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厉敬峰把车停下。
赵柬粗喝“滚出去”
厉敬峰条件反射地迅速熄火关车灯拔钥匙,推开车门下车,这当口儿,从车里传出女人痛苦的泣声。他忙甩上车门,撒腿朝路灯那边跑,跑到了才转身。
宾利车停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庞大的车身在有节律地颤动。厉敬峰背靠着路灯杆 ,喘着气坐到地上,心里委屈。
人家刚二十岁,还是个孩子
四十分钟后,一切平息。
阴暗的车内,涂滟的长裤挂在前排驾驶座的椅背上,赵柬的腰带压在涂滟膝盖下头。车子熄了火,空调也停了,车内窒闷,汗味儿跟石楠花揉碎的气味混在一起,暧昧淫迷。
涂滟浑身是汗,虚软地趴在赵柬肩上,赵柬的双手摊开,搁在座椅上,也很疲惫。他们像两棵热带雨林里的树,树根紧紧缠绕在一起接受暴风雨的肆虐,现在风过雨停,树根依旧缠着,互相依偎休息。
歇了几分钟,赵柬想把车窗开一点儿,透气。在车门上摁了几下,车窗玻璃纹丝不动。他看向前头,车钥匙已经被拔了。
又是那傻小子干得好事
车的语音识别系统还开着,她身上都是汗,吹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