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一台属于自己的质谱分析仪。”
“药在哪儿我去拿明天天黑之前出结果”
“在我这儿。我给你送过去。”赵柬说完,拉开车门上车,掉头,开出小区。
这一夜,涂滟睡得很沉。早七点被电话铃声叫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到厉敬峰的声音。
“涂小姐,我到你楼下了,老板让你立刻下来。”
涂滟揉揉眼睛,说“好。”
她还没完全转醒,嗓音带着慵懒倦怠的苏哑。
“还没起床”赵柬的声音突然传来,隐隐含笑。涂滟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橱。衣橱里一水的黑,像个煤窑。涂滟用肩膀夹着手机伸手进去找衣服,低声回答“起了。”
“给你十五分钟。”赵柬说。
涂滟“哦。”拿出一条版型利落的黑色休闲裤,一件黑色短袖衬衣。
“别吃东西,水也不要喝。”赵柬吩咐完挂了电话。
涂滟不去深究他为什么不许她吃饭喝水,他这人本就邪性,她懒得去猜。把手机扔到床上,脱了睡衣,换上衣裤。
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动作很轻,因为黎晚秋占了次卧,涂希睡在客厅沙发里。两人天天玩游戏到后半夜,第二天睡到午后。
涂滟洗漱之后,轻手轻脚出门。
七点十分,太阳高挂在东方天空,天气晴朗得不像话。黑色宾利招摇地停在楼道门口,漆面反射着阳光,庞大的车身占满整个甬道。
厉敬峰开车,赵柬坐在后排。涂滟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准备上去,赵柬懒懒开口“你到后面来,我有话问你。”
涂滟顿了顿,关上车门,走到后面。
她上了车,厉敬峰轰着油门慢慢倒车,退出去后好拐弯。
涂滟坐下后转过脸朝着赵柬,等他问话。
赵柬今天穿一件白色oo衫,左胸一个线绣的arano标志,小翻领,扣子没系。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明显地立着。穿米色休闲裤,脚上是一双深驼色便鞋。大地色系配色,让他整个人显得亲和了不少。
他正双腿交叠懒洋洋地坐着,勾着唇角用眼尾睨她,似笑非笑。
要换个男人这样看她,她早一拳招呼上去了。
涂滟眉毛往下压,轻抿嘴唇。
她早晨没喝水,嘴唇发干,唇纹明显,搞得他想过去给她润润。
赵柬移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涂滟颔首,低声说“皮外伤,已经好了,谢老板关心。”
赵柬嗤了声,咕哝“谢算了吧,虚情假意。”
一大早不让吃饭喝水,见了面还发神经。
涂滟不跟他计较。她做的是服务业,什么样的人都要学会应付。现在他是她的老板,不能起冲突,她装没听见好了。以后这种日子还长着呢。
“昨晚给你发微信为什么不回”轻飘飘的问话丢过来。
什么微信涂滟迷惘。忙拿出手机来看,还真有一条未读微信,是赵柬发的,问她伤口怎么样了。昨晚她回来之后疲倦得很,洗了洗便睡了,压根没看手机。
“昨晚睡得早。”她解释。
“累的”他问。
“嗯。”她诚实回答。
赵柬哼道“才做了四十分钟,我还没觉得累,你倒先累了”
涂滟眉头猛地蹙紧,搁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
开车的厉敬峰心中默念我刚二十岁,我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