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怡低头一看,顿时怒不可遏,原来那物什是个香囊,小巧精致,不盈一握,她愤然回身,手里紧攥着香囊,直恨不得将它捏碎才好,可她技不如人,纵不是它砸在头顶,也不见得能接下那一掌。
杨宁瞥见那个东西,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入怀一模,哪里还寻的到。
“还给我。”他像丢了魂一般向张风怡奔过去,却被张风怡用剑抵住胸口,“孽畜你给我站住”
杨宁却着了魔一般,视若无睹又向前迈了一步,直到剑尖刺进胸口他才感觉到疼痛停下,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一地,“师姐,求你求你把东西还给我。”
张风怡骇然看着杨宁,只见他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目光中隐隐有泪,状似癫狂,不禁又向后退了一步,却依旧拿剑指着他“你”
“师姐,把东西还给我好吗我一辈子都念着您的大恩大德。”方才张风怡退后一步,剑尖已被拔了出来,顿时血如泉涌,染红了杨宁半身的白袍。
周围众人无不惊骇莫名,均不知道他要干嘛,顾风遥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她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可她知道,定然是对他无比重要的。
顾风遥上前想拉住杨宁,杨宁却毫不理会,顾风遥向张风怡央求道“师姐,他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
张风怡掌中一紧,随即便将手里的东西掷在地上,东西落地,杨宁一下抢将过去,拾起来捧在手心,口中连连道“多谢师姐多谢师姐。”
众人只道那是一件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可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只香囊,均是大惑不解。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杨宁双手不禁颤抖,胸口的剑伤他竟毫不在意。
但片刻之后,他目光一凝,看向手心。
香囊,还是熟悉的样子,可整块绸布已从中开裂,所有针线俱断,已然无法佩戴。
顿时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迅速袭上心头,杨宁的心此刻也如那香囊一般,从中裂开。
杨宁手捧着香囊,再也抑制不住放声恸哭,哭声嘶哑,悲伤欲绝,直欲令闻者落泪。
顾风遥不忍,却终究没有再上前劝说。
此时众人不曾知晓,一个少年身世凄苦,于乱世之中苟活下来,却又身患重疾,他此前无论经历过何等痛苦,都不曾如此悲愤欲绝,可此刻,却于远离故土千里之外的九霄云上,泣不成声。
玄徽不禁心下凄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宁抹去泪水,抬眼望着张风怡,哑声道“师姐为什么”
张风怡冷眼瞧着他,不答。
“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张风怡闻言却看了一眼玄徽,只见师父此时胸中剧烈起伏,不知是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
于是张风怡厉声喝道“你品行不端,触犯门规,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宁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顿时心如死灰,怔在当场,半晌后方点了点头,道“好”
众人只见杨宁撩起袍袂,挑了一块没被鲜血染过得地方,撕了下来,将香囊放入其中小心包好。
杨宁手撑着地站起身来,却由于失血过多心神又屡受打击,一下子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众人上前想将他拉起来,杨宁却嘶声叫道“不要过来。”
只见他踉踉跄跄地再度爬起来,众人此刻才赫然发现,杨宁浑身是血,身上布满了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