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爷子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我十个凌家也不够赔的,于是常常命下人准备各种好酒好菜送上去,可是有的时候,就会被老爷子赶下来。可是不吃饭不行呀,后来下人战战兢兢地上去,那老爷子就好言好语,客客气气地用了酒菜,还留下人一起进餐,下人不敢,老爷子还赏了下人的银子。”
杨宁讶然道“为什么他是性情多变吗”
凌峰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听我嫂嫂说,那老爷子性情古怪,钻研字画成痴,那字画中所书所画若凄惨萧条,老爷子就会被触动,继而心情抑郁。如果字画中豪气干云,譬如李白辛弃疾之类的豪放词句,就会心情大畅。委实是个怪人。”
杨宁心想“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其实寻常人也多有被诗词文章而影响心情的,只不过万万不会如钟离氏祖君那般。“
其实杨宁幼年时博览群籍,曾读到宋史崖山之战,宰相陆秀夫背着幼年天子跳海,从此华夏陆沉,我汉室大好河山尽数沦丧的时候就悲伤不已,接连几日茶饭不思,那时候阿姊还以为自己染了病,早晚给自己号脉。
凌峰见杨宁深思,不忍出言打扰,屈风扬不管那一套,叫道“喂师叔有狼”
杨宁一下子惊醒,四处看了一眼,疑道“哪里有狼”
片刻后见屈风扬一脸坏笑,知道自己被他耍了,瞪他一眼对凌峰道“凌兄,没想到钟离家的祖君还是位性情中人。”
凌峰干笑道“啊哈哈是啊,性情中人。”
杨宁存心说服凌峰为国效命,可此时说的话为时尚早,杨宁便想着多相处一段时日,再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于是杨宁道:“凌兄,我不识得凉江别苑的路,明日可不可以烦劳凌兄给我们带个路”
凌兄笑道“我正有此意,还望杨大哥在钟离氏堂前给小弟美言,小弟从小就想给钟离氏效命,因此苦练骑射,此事若能成,小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