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恶语,见韩睿毫不在意,只得愤而离去。
军士头领悄悄靠上来,手肘耸耸韩睿“韩壮士,那女子是何人”
韩睿满脸轻松“跳梁小丑罢了”
那军士正欲再八卦几句,牢门再一次被打开。
见到来人,韩睿倒是无甚反应。
就是苦了牢内众军士,慌乱间不知该藏手中鸡肉,还是擦干嘴边油渍。
栾布龙行虎步而来,一拳砸在栅栏上,惊得众人像小学生一样排好队列,又默默低下了头
“尔等干的好事”
一声怒喝,众人脑袋埋的更低了。
栾布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的就像发怒的公牛,鼻息粗喘,扫视着牢房内。
就见视野中,韩睿正跨腿坐在案几边,优哉游哉啃食鸡腿,格外刺眼。
“你小子还有心情吃喝”
“可知你惹了好大的麻烦”
韩睿嬉皮笑脸转过身,手中拿着半只烧鸡,递向栾布“老家伙也来啦来一起吃点儿”
栾布吹胡子瞪眼“老子派亲卫是给你械斗杀人用的”
韩睿脸色慢慢沉下来,语气中尽是疏离“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你杀人你还有理了”
韩睿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杀人”
“就不问问你手下将士,为何会跟我一起去杀人”
被韩睿乱呛一通,栾布怒意更盛“你可知你杀的是何人”
“你可知因你之故,老夫就要担上持功自傲、嚣扬跋扈之恶名”
“你可知就因为你”
“老子苦心操演的这队亲卫,就都要被斩去头颅以发覆面而葬,死后都无言面见先祖”
韩睿听着,脸色彻底转冷“我只知道我杀的,是该杀的人”
“老匹夫,我原本当你是忠直之人,却不曾想”
“你和那帮贪官恶绅,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牢房中,数十军士低头跪在地上,栅栏两侧,一老一少二人皆怒火滔天,争论不休。
栾布终归是年纪大了,没过一会儿就脱了力,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眼睛却依旧怒视着韩睿。
韩睿也不愿低头,鼻孔朝天朝着栾布大骂不止。
军士统领再也忍不下去,找了个插嘴的空挡,跪行上前,对栾布深一叩首。
“将军知遇之恩,吾等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将军平日教训我等言为汉卒,当持三尺剑,以报国之大恩,以护生民安乐为己任。”
“属下虽粗鄙,却也不敢腻将军之教,陷将军于大不义,非吾等所愿啊”
栾布听着,怒气稍艾,瞪着亲卫统领“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