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今天,张直登门拜访,多大的日子
特地从长安赶来,就为了商讨栾毅跟晁错之女的婚事。
栾毅倒好,一大早就溜出去打鸟去了
这也就算了,打猎勉强也算锻炼武艺,对栾毅将来的发展有好处。
但是,栾布绝不允许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变成他爹一样的纨绔子弟
都特么五六十的人,儿子都要娶亲了,还整天流连于花街柳巷。
栾布都臊得慌
此番让韩睿负责护送,栾布能不知道孙子不愿意
要的就是他俩之间有龌龊,这样韩睿才不会和孙子同流合污,为其遮掩。
这番苦心,居然只换来栾毅一句换个人,栾布感觉自己很受伤。
听着栾布苛责之语,栾毅顿觉面颊臊红,低声糯糯道“祖父,孙儿知错了”
咬咬牙,终是叹了口气“护卫人选,旦由祖父安排”
见栾毅这番模样,栾布才觉心中火气稍艾孙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年纪尚轻,抵不住诱惑。
长安那地界,可是天下最繁华的昌都繁邑
各种诱惑,和这荒凉的云中城相比,根本就是瀚海比之于溪流。
若是不找个靠谱的人看着,栾布真的很担心爱孙会被长安城的繁华侵蚀,那栾布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如是想着,栾布清咳两声,爱怜的摸着栾毅的头“好孩子,祖父何曾害过你”
栾毅见祖父面色欠佳,羞愧的上前扶住栾布的胳膊“孙儿知道,祖父最是疼爱我了。”
“祖父伤还未痊愈,还是回房歇息吧”
栾布点点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儿子,便在孙子的搀扶下朝后院儿去。
在角落偷听的韩睿,此时却是哭丧着脸;“轴承还没做好呢,这可咋整”
翌日,午时。
少将军要出远门的消息,转瞬间传遍栾府。
顿时,府内上下陷入一阵忙碌之中;云中特有的餐食酱料成罐的装上马车;栾老夫人则置办了一大马车的布锦首饰,以备人情往来、送礼之用。
而在后院,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
栾毅鼻青脸肿的蹲在一边生闷气,韩睿则怀手于胸,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栾父恶龙咆哮的栾布。
早上,栾布召韩睿前去,将一个沉重的包袱交到韩睿手中,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把包袱里的东西给栾毅。
韩睿自是不无不可,回屋打开一看,顿时被一阵金光闪瞎了眼。
包袱中,码放着足足二十块金饼
勉强按捺住拿钱跑路的冲动,韩睿回去问栾布什么情况,栾布才告诉他,这是此行用度。
担心栾毅到了长安后挥金如土,栾布才决定把这些金饼交由韩睿保管,只让栾毅在身上备了些铜钱日用。
韩睿闻言,只能失望的回去他还以为这是任务奖励呢
嘴上嘀咕着,韩睿却是丝毫没有客气,拿出一块金饼就往阳寿跑去一金合一万钱,当定金绰绰有余;收到定金的田曾应该能安心,万一韩睿回来晚了,也会把轴承留到他回来。
韩睿出门后,栾父得知爱子只拿到几千铜钱,便将斗鸡摇骰赢来的私房钱拿出来,偷偷塞给了栾毅。
栾毅得了钱,对祖父不信任自己的举动自然是再无意见,安心收拾行囊去了。
栾毅在老夫人膝下养大,栾布对其了若指掌;见其丝毫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意思,怎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得知栾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