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栾布最有出息也最寄予厚望的晚辈,栾毅就被送到韩颓当手中,学习武艺。
那韩颓当作为降将,对栾布这么一个本就位高权重,又有极高声望的大人物之请求,能不尽心尽力
遂亲手训练栾毅的御马之术和射箭之术,以此向栾布示好。
虽然目的不纯,但多年朝夕相处之下,韩颓当也喜欢上了这个颇具英气的后辈,亲切得称栾毅一声世侄。
此行,栾毅拜会至交世叔,就是为了利用子侄后辈享有的特权打小报告
刚出上郡地界就遭人拦截,是个人心里都会觉得窝火,更何况栾毅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儿
韩府此时大门洞开,门敲得街道被洒扫干净,韩颓当正带着家中妻小,等候着栾毅的到来。
马车刚停下,栾毅就跳下马车“世伯,晚辈看你来了”
看着栾毅单膝跪地而礼,口中又如此亲切,韩颓当小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嘿嘿嘿,臭小子”
“一走就是这好几年,当真该打”
栾毅却是一脸嘿然“嗨想打我不也得先休息休息,酒足饭饱才有力气打”
“哈哈哈哈哈”
“油嘴滑舌”
畅笑着,韩颓当一把揪过栾毅的耳朵,对他龇牙咧嘴完全无视,就拉入房门。
栾毅身旁充当护卫的韩睿看着,却是在心中暗暗记下韩颓当,对栾氏似乎恭敬过甚了
区区一个晚辈上门,就大开中门不说,居然还亲自迎接,怎么看都有点过了。
如是想着,韩睿跟在后面孤疑间走入韩府。
宴席早已备好,韩颓当自坐于上首,满脸慈爱的看着栾毅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而韩睿,因为是护卫,只能站在栾毅身后,垂涎欲滴的看着案几上日思夜想的没事直流口水。
“烤全羊,烤羊腿,羊头汤”
啊天哪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
栾毅对身后韩睿心中的哀嚎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只会借此调戏一番。
酒足饭饱,栾毅随手擦擦嘴上的油渍,毫无仪态的打个饱嗝,就冲上首一拱手“世伯,晚辈此来,乃是有不解之事,希望世伯能解惑一二。”
韩颓当闻言,放下手中的半截羊腿,怜爱道“说吧是行军列阵之事,还是舞刀弄棒之术”
栾毅摇了摇头,面色郑重下来“世伯,晚辈此入长安,实则是尊祖父之命,前往拜会故太子家令晁公。”
旋即,面色翻红的低下头,扭捏道“祖父说,小侄已到娶亲的年纪了”
韩颓当微微点点头对这个能在长安卷起的消息,韩颓当自是知道。
“来途之上,小侄被一伙上郡官兵拦了去路,似乎是不愿让我踏入关中。”
栾毅郑钟一拱手“不知世伯能否告知,栾氏此举,可是有得罪长安哪家显贵”
正在望梅止渴的韩睿听到这里,不由眼前一亮这胸大无脑的小屁孩,还算有点脑子嘛
韩颓当闻言,却是长叹一口气,举起酒樽邀了杯酒,屏退下人,便捶胸顿足道“栾公此举,莽撞啦”
栾毅一愣“世伯何出此言”
韩颓当自上首之位走下,背负双手以远眺,悠悠道“你可知,如今有多少人希望晁错死”
“自晁错为内吏以来,就整天鼓噪削藩”
“朝堂之上,诸侯藩王之眼线不知凡几,对此反对者更是不计其数”
“就连丞相,也是坚决反对在此新君登基,朝堂不稳之时,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