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统计数据的人是个傻哔,那满满一腔期待只能辜负仿佛喂了狗。
班西的理想状态是打开u盘看到格式统一数据整齐的exce表格, 不统一不整齐也可, 而现实给了他一份纯手打没排版还有错别字的txt。
连ord文档都不是。
他只能安慰自己好歹不用手动录入数据, 不然他辖区两千五百多万人口数百万未成年小朋友, 光是一个个输名字就能弄死他。
谁让现在的家长都爱给小朋友起生僻字当名字,中文又不像英语,再怎么生僻也就二十六个字母排列组合。班西随便翻几页名单就看到好几个不认识的字, 皱眉思考无果只能念半边。
什么王炎, 什么赵子水, 得亏跟他一起核对名单的鲁道夫也是个只会读半边的半桶水, 交流下来竟然毫无障碍。
时律去管理中心交文件的时候路过,没控制住眼睛多瞄了一眼表格,听着他们缺胳膊少腿地念名字, 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这都是国际友人,他要理解。
而等他回来的时候,班西和鲁道夫还在对着那张表格奋斗,什么孙由,什么安诗音, 时律拿着回执单子又路过了一次, 拼尽全力忍住了自己实在想说点什么的冲动。
班西已经抱着精力药剂混合意式浓缩熬了快一个礼拜, 熬得时律怀疑他血管里都是咖啡混药的味, 熬夜加班这种事情大家都懂的,班西看着再怎么心平气和没反应,也绝对、绝对不要去招惹。
时律摸摸脖子, 第三次路过时他被班西施舍了个眼神,平静无波的黑曜石眼睛深邃得勾魂摄魄,当即就让他脖子一凉有种再路过就要被割喉的危机感。
但、但是
他窝在沙发上阴沉着脸小声跟安吉丽娜嘀咕,那明明就是王燚yi、赵子沝zhui、孙頔di、还有安诗愔y嘛。
化成原型给自己舔毛的安吉丽娜瞥了他一眼,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怎么的,整栋房子里就你会读生僻字,了不起了是不是
时律的表情便更加阴沉,比班西熬了三个通宵后的脸还要黑,宛如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人,叫安吉丽娜更嫌弃地挪了挪。
她才不怕时律的臭脸。
虽然被时律当初那一脚踩断骨头疼得有点tsd,见着了时律就骨头疼,可她是恶狼又不是狗,越是疼就越是蠢蠢欲动想咬一口。
而且时律身上那酸巴巴的味道当谁闻不出来啊,戳一下指不定就得哭出来,娇气得要死。
时娇娇在沙发里窝着,脸上黑沉心里叹气,被班西剜了一眼活像真割了他的肉,晚上爬窗营业都不情不愿,垂着尾巴躲开班西伸过来的手。
心里只有工作的金主爸爸,是没有娇娇可以撸的。
哪怕这是时律见班西一整夜一整夜熬得两眼无光,自己主动冒着掉马甲的风险送猫上门,半夜爬窗又爬床,呼唤班西早点睡觉。
就算班西是巫师,天生san值比普通人类高,还可以靠着精力药剂和法术作弊,一个礼拜加起来睡不到五个小时也分分钟有猝死的风险。
况且都这样了班西还很有金主爸爸的风范,一天两次香火一次不拉,加量不加价,时律摸摸自己似乎真软乎了点的肚子,娇娇的自我修养再度上线。
猫里猫气地趴上键盘打滚,轻轻巧巧地一脚踹翻勾兑咖啡,时娇娇硬是把班西的睡眠时间延长到了一天五小时,留下鲁道夫独自与黑夜为伴。
讲道理,一个一年只在圣诞节期间工作的驯鹿,多加点班很过分吗
时律再次躲开班西摸过来的手,跳上床头的架子,粉爪垫尖耳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