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光是这以她为分界一边一个的走位, 就已经非常不同寻常了。
班西翻了页书,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申市湿冷的冬天也不能阻止他往杯子里加满冰块,杯壁挂了一层细小的水珠, 在杯垫上洇湿一圈深色的痕迹。
他把咖啡杯放在杯垫上, 用羊皮纸当杯垫的静音效果显然不怎么好, 杯子隔着一层羊皮纸, 和桌子碰撞出一声轻轻的响。
安吉丽娜就看着时律整个人跟着那声响整个人弹了一下,脸色刷地沉下来咬牙切齿。
班西不紧不慢地扯了扯领带,领带上缀着个金色的领带夹, 嵌了几个小小的金绿色宝石,颜色通透又干净,衬得领带都跟着上了个档次。
时律又便如泄气的气球窝回去,黑着脸仿佛闷闷不乐,又有点下一秒要干死谁各种意义上的意思。
安吉丽娜懂了。
她忍耐住自己开嘲讽的冲动, 只礼貌地翻了个白眼以示磕到, 并不是很想注意到班西那条领带是时律送的。
她当然知道领带是时律送的, 这领带还是她帮忙给挑的圣诞礼物, 不然就时律那老人机水准的品味和寒酸的预算,鬼知道能选出什么样的圣诞礼物来。
一想到这屋子里的配置加上她就真的是狗ng男男,安吉丽娜就很想去房顶激情嚎一首“我应该在车底”。
她用自己并没有的恋爱经历发誓, 这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不然她怎么会在这屋子里能闻见自己身上不可或缺又实在多余的单身气味,要不是班西看着云淡风轻毫无异常,时律那表情又像是人人欠他八百万,安吉丽娜真的怀疑自己没看到的时候班西把时律给睡了。
嗯为什么不是反过来
安吉丽娜比较了一下班西和时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时律纯得连初吻都还没交出去。
班西慢吞吞地抿了口咖啡。
那他就很像是初吻交出去的咯
对巫师的刻板印象要不得。
虽然那天对时律来说,亲了四舍五入下应该也差不多等于睡了。
而且班西自己也承认,当时打个领带的功夫,他脑内的确已经进展到哪家酒店的大床房会比较舒服了。
上下倒是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反正他都没尝试过,也就无从评判。
班西对时律的亲吻没什么反感,便也不介意跟不反感的对象稍微坠入爱河一下。
在这方面他自认为是体验派,在一起是决定爱不爱的必要前置事件,是以他也就无法理解许多人,还没有在一起为何就为了旁人牵肠挂肚死去活来。
可惜活了这二十多年,还没人能跟班西达到第一步的在一起。九成九想跟他有点什么的就是真的只想跟他有点什么,走肾不走心外加借种。
强大到班西这个级别的男巫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会有天赋卓绝的后代,导致他在不少女巫以及雌性神秘生物眼里就是个行走的优良精子库,不管是纯洁的偶遇还是火辣的勾引,最终目的就是嫖他几晚上有了孩子再翻脸不认人。
女巫的孩子关男巫什么事情,名分是不可能的恋爱也是不可能的,最多钞票给足。
至于剩下那一分不是只想跟他有点什么的
班西想了想,没想出来。
大概准备连罗斯巴特家一起收入囊中的可以算不过班西有点记不清那位的坟头草有多高了。
时律是第一个他觉得这事情可以试试的,反正只做体验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