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笑了笑,道“我听我爹说的,他经常跟我讲他以前在北方打仗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
“大将军有令,三军将士原地修整,各营伙夫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继续行军”
“大将军有令,三军将士原地修整,各营伙夫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继续行军”
好巧不巧,二人正说话间,一个传令士兵自队伍前方而来,骑着马,边跑边喊道。
贞观二年三月三十。
河南道,郑州,管城县。
清晨一大早,府衙的士兵就挨家挨户地敲门,让所有的百姓们都去东面的一个校场集合,无论男女老幼,必须全都去
“刘参军,咱们真的全都要去吗”
城南,刘仁轨等人租住的民宅之中,一个大汉向刘仁轨问道。
方才官兵才从这里离开不久
刘仁轨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咬牙道“去咱们若是不去的话,估计到时候这里就会被州府的兵马团团包围起来了不过魏左丞、叶县丞他们肯定不能去,我一会儿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就藏在地道里哦,老冯,我以前听说你会易容你帮我整整县衙的那个王主簿见过我,不能让他给看了出来”
老冯真名叫做冯武,原是刺史府的一个校尉,差不多是如今这支队伍里面的二把手,闻言,冯武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刘参军,那都是俺以前跟人瞎吹的,说的好听点叫做易容,其实就是在脸上贴几根胡子,再弄几道褶子,算不上易容”
刘仁轨被呛了一口,缓了半晌,无奈道“贴胡子就贴胡子吧,只要不被那王主簿认出来就成老冯你动作快些”
冯武顿时来了精神,他兴冲冲道“好嘞刘参军您就瞧好吧嘿嘿”
半刻钟后,刘仁轨端了一盆水,看着水面上映着的那个胡子拉碴、脸上还有一道狰狞伤疤的凶相大汉,他顿时提刀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刘参军刘参军俺老冯的手艺怎么样你看你看,这道伤疤画的跟真的一样,保准您亲娘见了都认不出你”
老冯没什么眼力劲儿,犹自在旁边沾沾自喜道。
“滚”
刘仁轨大怒,突然抬起头咆哮道。
老冯立马给吓得落荒而逃。
“这个王主簿还真碍事,要不是他,岂会这么麻烦得找机会除掉这厮才是”
刘仁轨捏着嘴边的大胡子,小声嘀咕道。
城东,一处校场之上。
不到辰时,这里已经来了上万民众了,这些民众不仅包括城内的百姓,也有不少是城外庄子上的,最近这一个月来,管城县只许进、不许出,城外庄子里面那些不知情的农户,一旦进了城,就再也出不去了,今天他们也被赶到了这处校场
“都站好队男的站左侧,女的站右侧,十岁以下的小孩、四十岁以上的老人站到最后”
校场上有数千带甲军士在场中巡视、并维持秩序。
“你站住”
突然,一个军士叫住了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颤颤巍巍道“军爷,您您叫我”
军士冷冷道“你去哪儿你多大了”
“我我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了”
那男子神色慌张道。
那军士大怒道“放屁来人,带他去司户大人那里验明身份,若是谎报年龄,直接砍了脑袋喂狗”
顿时,他身后的两个士兵一拥而上,将那中年男子给拿住
“饶命啊军爷我我再也不敢撒谎了,我这就站到前面去”
中年男子脸上顿时布满了恐惧,连声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