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坛酒,五斤猪肉干。”
这时那几个捕快才露出高兴的神情,坐下后便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再来两碗稀饭。”杨稹对掌柜说。
那掌柜的动也没动,吩咐一个跑堂的去弄。
杨稹仔细看了一下这家店,三更半夜仍在营业确实蹊跷,再看这掌柜神情懒然,一双眸却带着狡黠。
还有那两个跑堂的,瘦子跑的很勤快,胖子坐在那里同大爷似的,哪里像是跑堂。
这酒家有几分古怪。
“表哥,我也想喝酒。”明诚道。
“”杨稹对他没话说。
明诚见他不理他,只好伸手去端稀饭。
杨稹皱眉,扇子敲了下他的手,他力道不大,但明诚手背已显出红痕。
“干什么呀”明诚虽生气,但到底不敢不听他的。
孤忱也注意到了,看了杨稹一眼,没作声,但也没和捕快们喝酒吃肉。
不知过了多久,杨稹踩了明诚一脚,本来不痛,还像挠痒痒似的,明诚却听到表哥在他耳边低声说“哭,死劲哭,然后说自己肚子疼。”
明诚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不听话,立刻大哭了起来。
“哇呜呜,肚子好疼啊,表哥,救救我哇呜呜呜”
杨稹立刻站起来,对那掌柜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郎中”
那掌柜的本以为他是来闹事的,一听他是说找大夫,便也不理会了。
倒是那个瘦子跑堂看不过去了,忙说道“前面那棵梧桐树往东走十里有个郎中。”
那瘦子跑堂说完被他掌柜瞪了一眼,他捂了一下嘴,转身去后院了。
“舅舅,快帮我一下。”杨稹望向孤忱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孤忱对捕快们说“我先将明诚送去郎中那里再来找您们,您们慢点吃。”
“去吧去吧,小孩子就是烦,说了别带着上路的。”
“是是”孤忱转身,眉一沉,抱着明诚往外走。
走了大概五里路,孤忱才问杨稹,“先生到底怎么一回事。”
杨稹眯眸道“我怀疑,刚才那酒家有鬼。”
孤忱一惊,明诚也张大了嘴巴。
“荒山野岭的,这酒家位置不好,却三更半夜都在营业,我点的东西他们很快拿上来,说明在我们之前这里有人来过,他们的东西也齐备。”杨稹停了一下,“最后,那酒里,稀饭里,都加了料”
料
孤忱顿时明白了,惊呼“那,那官爷他们”
“别着急,让他们吃点亏也是好的。”杨稹眸光一黯,这几人若是在前世的他的手下做事,早被他灭了。
既懒散,又无担当,原来开封府养的一群捕快全是这样的,真是可怜。
“那小先生现在是”
杨稹沉思片刻答道“我在秦县有个朋友,他帮我查过,有个叫西水的地方,这附近经常丢失小孩”
无中生友,大概就是如此了。
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丢失小孩,这群人不吃窝边草,他们只抓从外地来的人。
他们的口音太明显了,一听就是外地人。
他总不能直接对孤忱说,这里以后会查出一桩贩卖人口的大案吧。
孤忱有些明白了,惊问道“小先生是说那些人都是人贩子那孤峮孤峮是不是也”
杨稹柔声道“孤峮舅舅且冷静,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我们现在连万分之一的猜测也不能放过,否则一旦错过了就会失去很多。”
他已经怀疑书中的孤峮就是被人贩子抓去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