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洞。他站都站不住,一被放开就跌坐下去。
魏无羡俯身查看片刻,直起腰来,在地洞附近转了转。地底生着些许灌木,他好容易找到了几根较粗较直的树枝,用衣角用力擦去表面的灰土,蹲到蓝忘机身前,道“有绳带子没有哎,你抹额不错,来来,摘下来。”
不等蓝忘机出言,他倏地一伸手,这就把那条抹额摘了下来,一甩,以抹额充作绷带,抻直了蓝忘机那条多灾多难的腿,将它牢牢固定在树枝上。
蓝忘机突然被他摘了抹额,一双眼睛都睁大了“你”
扯了你又不要我
魏无羡手法极快,已给他打上了结,拍拍他的肩,开解道“我什么我呀这个时候就别计较这个了。就算你再喜欢这条抹额,它也没你的腿重要是不是”
若是换了旁人,别说是腿,哪怕是命丢了,这抹额也绝不会让他碰了去。可偏偏这么胡来一气的人,是魏无羡。
况且,在他心里,早已把魏无羡认作命定之人,只是魏无羡似乎根本不知道抹额的含义,就算他知道,怕是也不会当回事,他从不在乎这些规矩礼数。
魏无羡两次扯了他的抹额,一次是说“不是故意的”,一次是帮他固定受伤的腿,却没有一次是因为抹额的本意
无意间又瞥见魏无羡胸口的伤痕,顿时百感交集,这滋味当真是难受至极。
蓝忘机只胸闷气短,一口老血梗在胸前里出不来,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了去,坐也坐不住了,干脆向后倒去。
忽然,魏无羡把手伸进怀里一摸,摸出一只小香囊。
蓝忘机瞥了眼,眼睛像被钉子扎了一般,飞快看向一旁。
听着魏无羡在那边热火朝天的捣鼓了一阵,忽然叫道“蓝湛蓝湛,别睡了,你起来会儿,这儿有个香囊,你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草药。”
蓝忘机真的一眼也不想看那只香囊,可魏无羡赖死赖活、连拖带拽,把他磨得又有气无力坐了起来,分辨了一眼,竟真的在里面认出了几味有止血去毒之效的药物。魏无羡一边把它们挑拣出来,一边道“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香囊派上了大用场,回去可得好好感谢她。”
蓝忘机心里一阵酸溜溜的难受,却也无可奈何,漠然道“真不是好好骚扰她”
其实魏无羡刚刚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过错,只是诚心的感激那小姑娘,原本以姑苏蓝氏的家教,是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酸溜溜且极具挖苦意味的话来,可此时,他真的半句好听的话也想不出来。
魏无羡道“什么话这种事我做才不是骚扰呢,只有长成温晁那个油腻腻的样子,那才叫作骚扰。脱吧。”、
他的话题转的飞快,原本听前半句,蓝忘机还不由自主的有些认可,可最后那句又是什么脱、脱什么
蓝忘机微不可查的红了一对耳垂,眉头微微一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