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了吗”蔺沧鸣冷冰冰地说。
“阁主命我自由行动。”靳笙理所当然道,“属下现在是自由发问。”
“阁主有什么话。”蔺沧鸣不想再管靳笙的逻辑,“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靳笙扫了一眼霁涯,霁涯对上那双透着纯粹冷意的金瞳,一瞬间有种背后发毛的紧张“我不方便听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蔺沧鸣替靳笙回答,“说。”
“属下跟踪监视的人曾到过蔺府外围,现在绿鸢楼。”靳笙轻轻皱了下眉,“他应是在等人,阁主的意思是与其等你自己发现调查,不如奉上情报,主动合作。”
蔺沧鸣暗中考量,暂时与靳笙合作也不是不行,但云寄书派监护人的态度总是让人不快。
他斟酌着要不要搀和靳笙的行动,以靳笙的修为拿人不是问题,他只是想要一手情报,但霁涯还有嘉鸿真人这边也是线索。
“等等,靳兄,你说的绿鸢楼,是不是城北那片的青楼”霁涯突然闭上眼集中精力追踪纸鹤的位置,向靳笙确认道。
蔺沧鸣眼角一抽,暗忖这才两天,霁涯居然连青楼在什么地方都摸清楚了。
“没错,绿鸢楼是罗裳门经营,皆是一些精通双修之法的女子,楼内规矩不得动武,不止算是青楼,更有情报交易地下买卖。”靳笙解释。
“嘉鸿真人正往那边移动。”霁涯睁开眼,装作灵力不济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该不是巧合吧,花街柳巷人多眼杂,他总不会馋疯了这个时候去逛窑子。”
蔺沧鸣听着他直白粗俗的用词都有点脸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就挑挑拣拣将抓嘉鸿真人的计划讲了一下。
靳笙听完后直接打了个响指,黑烟卷起在半空中铺开一面监视水镜,上下左右四个格子将绿鸢楼毫无死角地呈现在屋内。
天色已晚,花街之上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梦幻色彩,琉璃窗和灯笼闪烁着晃眼的光辉,楼宇像罩了层金红的雾。
倚着檐廊围栏的姑娘吐出一口青烟,弱柳扶风地对楼下英俊的郎君招手,腰肢轻盈细瘦,却又悬着杀人利器,巧笑回眸间媚意流转。
“她们大多修炼魅惑之术,只招揽看得上的客人,但求一夜风流。”靳笙盯着水镜的眼中不带半分,语气科普一般古井无波,“你们若要跟踪嘉鸿真人前去调查,切记守住心神,否则人财两失。”
霁涯琢磨着好像这青楼进去是被姑娘嫖一样,他好奇地说“那我不喜欢女人,也会被影响吗”
蔺沧鸣刚拿起茶杯喝一口,闻言手一滑把盏托扔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整杯茶也泼了出去,手忙脚乱一通才勉强没打碎东西。
靳笙抬手转了右下角的水镜,调了个方向道“绿鸢楼对面是开倌馆的,也是罗裳门的产业。”
霁涯眯着眼睛看水镜里二楼阳台那个清冷型的白衣琴师,点点头道“这个整挺好。”
蔺沧鸣咔嚓一下,把茶杯捏出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