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认识。”嘉鸿真人咽了下唾沫,如有实质的视线从面具下透出,让他神魂冻结,恐惧不受控制地蔓延。
“千机堂主的主人呢他要带你投靠何人”蔺沧鸣皱起眉。
“我不知道等等”嘉鸿真人盯着蔺沧鸣扣在扳机上的指尖,“我以前见过一个人,也是偃术师,堂主对他很恭敬,哪怕因为抓了百姓挨罚,还是毫无怨言,甚至将抓来的人放回,不久之后东窗事发,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是他吗”蔺沧鸣拿出上次给严玉霏画的那张画像问。
“对对对,就是此人。”嘉鸿真人配合地连连点头,“我可以帮你找唔”
蔺沧鸣把枪口往下一划,撬开他还想为自己赢取生机的嘴,缓缓蹲下来划破食指指尖,聚起一滴近乎黑色的血。
嘉鸿真人徒劳地挣扎,血离他太近那根本不是血,他颤抖着仿佛被扔进冬日冰湖,在彻骨的寒冷中迈向窒息,眼看着那滴由微如毫厘的蛊虫翻腾交缠着组成的血落入口中,滚入咽喉,流入肠胃。
蔺沧鸣俯在双目圆睁的嘉鸿真人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轻笑“你不是想放干我的血吗我便让你尝尝,这血的滋味是否美妙。”
霁涯不知道蔺沧鸣说了什么,只看见嘉鸿真人眼瞳一震,发出一串模糊的嘶吼,蔺沧鸣抽回晚雨铳甩了甩,笑容愉悦得诡异。
嘉鸿真人脸上肌肉抽了抽,霁涯以为他喊抽筋了,下一刻又骇然看见他的脖子,手臂,衣衫下的皮肤全部鼓起不规则的轨迹,像有什么东西在肌肉中奔走流窜,将皮肤撑得透明,他眼中满是惊恐痛苦,直到一直暗红的小甲壳虫钻破眼球爬了出来,烟花般化作白雾。
霁涯啧了一声,退后两步,手腕却陡然被蔺沧鸣抓住。
“你怕了吗”蔺沧鸣直勾勾地看着他问,“这就是我的血,恶心吗”
霁涯低头看着他的指尖,伤口正往外洇出暗红“有什么恶心的,我也钻研过南疆不少蛊虫,这玩意不好弄,我第一次上手还被毛毛虫爬了一身,那画面贼特么劲爆,你这个太温柔了。”
蔺沧鸣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松开了霁涯。
“而且你听过双叉犀金龟吗超受欢迎的”霁涯瞄了一眼在不断冒出的蛊虫下干瘪消融的嘉鸿真人毫无惧色,反手拽住了蔺沧鸣去擦他指尖的血。
蔺沧鸣深吸口气,扶着桌子坐下,把晚雨铳扔给霁涯“擦干净。”
霁涯接过来,拿出块帕子沾了水,裹着枪管擦去口水和血的混合物。
这本来没什么,关键在于霁涯拢着堪堪能一手握住的枪匀速撸动,偶尔还用指尖带着帕子去擦枪口。
这尼玛就很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