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客客气气的请姜欢到家里吃饭,姜欢走之前像个鹌鹑,兢兢战战地走进了家门,江太太什么都没说,从语气到动作,都带着疏离。
姜欢没说话,但他能感觉到落寞。
他握着少女白嫩的手,心里一横,干脆让她怀孕算了,到时候是他妈也不能让他放手。
可姜欢真的怀孕了。
他又犹豫了。
但没等到他有反应,他妈妈先生气了“你怎么让她怀孕了你能娶她吗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赶紧和她分手”
“我不想。”她乖巧的儿子第一次反驳她。
江太太眼中都是诧异“好啊,你不想,你不想想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去京都了,你自己是不是没去过那些山区,还需要我要提醒你,如果不是我,你还不知道生在那个山沟里。”
按他的资质,没这么优质的教育,烂在山区里就是时间问题。
这个年轻有为的江检察官,是他的家庭一手砸出来的政治新秀。
江飞才去过山区当过支教,他和那些孩子们聊斯坦尼斯拉夫、毛姆、比才,他们都只会睁着一双茫然到空白的眼睛盯着他。
他们更愿意听到小苹果、流行的明星。
那些穷学生以为这些就是与城市孩子接轨的东西,但这些只是表面,底下是看不见的鸿沟。
他冷哼,他反正是想好了,姜欢怀了就生啊,他养着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
她怀了后,他把b超鉴定男女的结果给了他妈。
“是男的,”他告诉他妈,“你想要个孙子吧,高雅贤不能生。”
江太太淡淡道“那你们也不能结婚。”
可姜欢对婚生这个称呼很在意。
她第三次哭了。
“算了,”他心情烦躁,“没什么的,根据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
姜欢讷讷的反问“哪能一样吗”
人的行为,是能被法律完全规定的吗
江飞才第一次冷着脸走了。
她站在原地,半天才露出个凄惨的微笑。
姜欢后来对他什么也不说了。
她就在慢慢的养胎。
但江飞才知道她很希望他娶她,因为姜欢做梦都念叨着。
她还带着羡慕的眼神望着他婚礼的布置照片。
江飞才也不知道,他和高雅贤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老战友商量了他们的婚事。
他拿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怎么了”他身后的女人幽怨的哭出声,“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婚礼了。”
她完美预言了自己。
姜欢明明很期待自己很早结婚。
临近婚期,她越来越急切了,怀孕的她脾气愈发暴躁,经常质问他,又或者是可怜兮兮的躺在沙发上。
江飞才直接给她甩支票“想买什么买什么,我不缺钱。”
他老爸是本地的首富。
姜欢气急了“我不缺钱,我是明星,我的代言就几百万。”
“那也是我给你的。”他忍不住吼,“你就不能好好待在家里养胎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在那个臭水沟里,演戏,就凭你”
可他温和的时候,说她的演技,一辈子都骗不了他,说她心底太好。
她举着的手臂没放下。
但嘴唇挪动着不说话了。
这还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
尖锐的女声又喊“江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