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还一个接一个地砸。
楚衔避不开,只能狼狈地后退几步,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忠肃侯夫人心疼地冲出来,指着母女两个大声斥责“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泼妇泼妇”
徐幼瑶把盘子扔空了,心里哽得慌,伏到方氏肩头忍不住哭起来。
纤弱的肩头不住地颤动,时不时有一两句压抑的哭声传出来,瞧着可怜极了。
她以为楚衔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是坏到了骨子里。
可是允德公公为什么没有来呢
陛下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方氏的衣裳被泪水沾湿了一块,心疼地正要开口,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道磁性男声。
“这么热闹”
萧俞一进来便听见一阵细细弱弱的哭声,倒是和他梦里有些像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向那把整个脸都埋在方氏肩头的人,似笑非笑地道“谁哭得这么伤心”
“陛陛下”
忠肃侯半晌反应过来,带着家人惊喜上前“不知陛下驾临,老臣有失远迎”
楚玥先是发觉有人打断,心里还不痛快,待发现这人是当今陛下,一时整个人都激动地不知所措。
陛下陛下怎么会亲自来参加她的生辰宴
莫不是
世人都知陛下后宫空虚,唯一的贵妃也不过是个摆设。谁能若抢先夺的圣宠,便可独领六宫。
她不自觉红了脸,偷偷地瞧了萧俞一眼。
但见那人身形高大,眉目深邃,一双凤眸威势逼人,四周皆跪拜在地,不敢仰视。
谁能站在他身边,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俞迈着步子往这边走来,楚玥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喉咙里,就要跳出来。
然那双用金线绣着繁复纹案的黑靴并未在她身边停留,直接越过她走向了徐幼瑶。
“楚家的生辰宴,你哭什么”
徐幼瑶早被方氏拉着跪在地上,闻言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瞧见萧俞背着手站在她跟前,甚至颇有闲心地弯腰盯着她红通通的眼圈看。
她恼了,抽抽噎噎地道“陛下陛下为何戏弄我”
“孤是那种人吗。”他敲了敲桌子,让允德上前来。
允德又扯过来一个御医,正是那日给徐幼瑶解药的那位。
忠肃侯坐不住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是何意”
这阵仗看起来,可不像来赴宴,像是砸场子的。
楚玥掐紧手指,嫉妒地看着徐幼瑶。
“你说孤什么意思。”萧俞懒懒地看着他,“徐沛元替孤外出做事,他妻女却在京中被欺负成这样,是不是说不过去”
“孤若不来主持公道,岂不叫爱卿们寒心。”
忠肃侯被他一番说词堵得说不出话,心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好,还替臣子伸张正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只能讪讪地闭嘴。
楚衔挺直了脊背,替父亲答道“公道自在人心,楚家问心无愧,并不存在欺负一事,望陛下明鉴。”
他以为,众目睽睽之下,便是皇帝也不好肆意妄为吧,总得讲个理字。
毕竟至今为止,舆论可都是站在楚家这边的。
萧俞最厌恶有人给自己套枷锁,于理如何如何,于道义如何如何,听着都烦。
当场便沉了脸“跪得这么直,是要反抗孤”
“臣只是”
懒得听他说完,萧俞勾了勾手,身后一个侍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