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棉花褥子盖住,生怕凉得太快。
一阵忙活后,她坐在后厨的杌子上,揉着肩膀,等着正院的小厮过来拿走食盒。
但今日却有些奇怪,过了午时一刻还没人来。
她站在后院门口望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正院的小九过来,最后决定自己给送过去。
苏怜挥手招来了小满,让她先在灶坑里添些柴火,等她送饭回来就准备下人们的饭食。
说罢,便拎着花梨木的提盒,朝着正院厢房走去。
之前苏怜随着陈妈妈来过两次,路线也还算熟悉。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了乌漆的廊柱,还有金底蓝字的匾额,银钩铁划地写着寒草阁。
她怔了怔。
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别离多,欢会少。
原以为宁远侯身为武将,应喜欢铁马冰河的豪迈之词,却没想如此清怨哀伤的词阙。
苏怜又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父亲原也是一名武将,却也给她起了阿怜这个名字,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何意,他便一去不返,苏怜再也没见过他。
苏怜眼底微微有些酸涩,旋即深吸一口气,不再耽搁,拎着食盒朝厅内走去。
书房里焚着沉水香,青烟袅袅中更显昏暗,只有内室的一处开了窗子,阳光顺着微开的窗扉撒进来。
只见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穿着淡烟青色素缎袍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书卷,正垂眸读着。
苏怜只觉得心里漏了一拍,莫名地有些熟悉感,她轻移脚步走近了些,看清了那男子的容貌。
眉骨深邃,凤眸凌厉,鼻梁高挺,唇角抿成冷冽的直线,他肤色微黯,却丝毫未损他的俊秀,反而显现出风吹日晒下的硬朗,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一瞬间,苏怜脑子里如有惊雷摧枯拉朽而过。
这眉眼
怎么和她弃了的那位夫君谢五郎生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