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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炒芹白(2/3)
几盅补汤回来,生怕他家侯爷身体有个好歹。
    现下可好了,总算有个可心的厨子了。
    胡全觉着自己操心的日子一眼望到了头,心里寻思着,以后他可要多照看照看那位厨娘,简直是阖府上下的小救星。
    这般想着,他一张脸快笑成了菊花,连眼角的纹路里都盛着蜜似的。
    一顿午膳吃了接近半个时辰,最后谢衍又拿瓷勺喝了些汤盅里的鸡汤,这才神色餍足地放下筷子,接过胡全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嘴角。
    眉稍微抬着问道“看起来是江南的菜式,新招的厨子是南方人”
    胡全转了转眼珠,想了下回道“好像是宛州人氏,说话也是江南口音。”
    谢衍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叫什么”
    “这小的不大清楚,要不小的现下去问问”
    谢衍摆摆手,只觉得自己昏了头,竟然问一个厨子的名字。做菜好吃便可,姓张姓王都无关紧要。
    “不必了,赏下二两银子便可。”
    不过,宛州
    谢衍按了按心口。
    自从上次他从宛州回来,一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便止不住地痛。
    明明他刚到宛州便遇刺,从马上摔下来陷入了昏迷,醒来时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
    按常理来说他都未踏进过那个小城一步,怎得一听人提起,心里就绞着疼
    罢了,或许只是几月前的伤势还未痊愈。
    谢衍揉揉额角,走回到书房的桌案前,开始翻着从北疆送过来的奏报,不再去想刚才蹊跷的恍惚。
    苏怜快步走回后院,背上满是潮水般的汗意,腿弯打着颤,整个人摇摇欲坠。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谢五郎的样貌,声音,身型
    晃眼间,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眼睫,鼻梁,薄唇
    真是疯了。
    苏怜攥着衣角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她甚至觉得刚才的一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谢五郎怎么可能是侯爷
    京城里的天潢贵胄为什么要跑到座江南小城,装作一个小商人,日日在她的饭馆里吃茶饮酒,帮她赶开那些插科打诨的登徒子。
    甚至还还亲自写了婚书,带着合婚庚帖来向自己求亲
    苏怜晃神儿间又想起了那日初春,绵绵细密雨丝,山腰的雾霭翻涌成浪。
    他带着撒金的红纸站在了自己家院子的柴门前。
    长身玉立,剑眉星目。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合婚庚帖上的墨字写得整整齐齐,只差添上她的生辰八字。
    再晃神,她又在朦胧里瞧见了成亲那日的景象。
    有红绸喜服,百子被褥,并上四例小菜,两盏梅酒,再点上两支龙凤呈祥的金粉双喜烛。
    思绪再转,苏怜又忆起了那些沾血的刀剑,还有那天浓稠的暗夜里,她逃出来时的惊惶无措。
    带着户籍和为数不多的盘缠,躲进了装着稻草的牛车,一路风餐露宿,满身硌得酸痛青紫。
    却未曾想
    兜兜转转,她又再一次遇见了谢五郎。
    她目光惶然涣散,正一团乱麻般地思索着,却忽地听见一声清脆的叫喊。
    “阿怜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刚才陈妈妈问饭菜做好了没有,针线房的人快饿坏啦”
    小满正坐在杌子上,嘟着嘴朝她说道。
    苏怜猛地回过神来,深吸口气。
    她朝小满勉强笑笑“你去和陈妈妈和陈大哥说一声,一刻钟后便好。”
    努力按下心底的惴惴不安,苏怜暗暗地宽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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