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小管事都可以不把老太君的命令放在眼里,若是你家侯爷醒了,定是要拿以下犯上的罪名治你的罪。”
胡全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却不防那个陈绾燕绕过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苏怜的一张小脸就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她急着想套上外袍,再躲进衣柜里,却没想到陈绾燕忽地推门进来,实在来不及了,她只能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谢衍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奏报,目光幽深,心里不惧。
且不说,他不会让陈绾燕靠近床榻三丈之内,更何况隔着床帐子,她更是看不到苏怜的一根汗毛。
即便被陈绾燕见到了苏怜,他自有办法让她一个字也不敢往外宣扬。
不过,他瞧着苏怜一副受惊的兔子的模样实在好笑,便由着她缩在了被褥里。
他披着件里衣,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看着苏怜将身子缩成小小一团,藏在床榻的里侧,唇角不自觉地弯起来,贴心地帮她把漏在外面的发丝儿也塞进了被子里。
她细弱的鼻息呼在腰侧,谢衍觉得心里又像是烧一把火,只觉得款步而来的陈绾燕简直是碍眼。
苏怜埋在被子里,黑暗中视线模糊,反而让耳朵更加敏锐。
她仔仔细细地听外边的动静,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不远处。
轻柔的女声响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表哥,你伤势如何了。”
陈绾燕问得情真意切,但却未听到回应。
她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透过淡青色的床帐子向里看去,谢衍的身形模糊不清。
但她能看出谢衍只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就低下头盯着床榻里侧的被褥,神色喜怒不辨。
“表哥我做了些栗子糕,你要不要尝尝”
陈绾燕捏紧帕子,接着唯唯诺诺地问道,生怕语气生硬,惹他不快。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谢衍将手臂缩回到被褥里,唇角笑意更甚。
这是冷了
陈绾燕云里雾里,旋即看到一侧的窗子微开,心里了然,连忙走到一侧将窗扉阖紧。
但她不知道的是,谢衍从她进门开始,全副心神就放在了苏怜身上。
他坏心眼儿地想逗弄她,将手缓缓伸进被褥里,先是触碰到她毛茸茸的脑袋,随后又摸到了圆润滑腻的肩头。
他在他三哥家的嫡子谢璟周岁宴时,曾第一次捏到了婴儿柔嫩的小脸。但他现在竟觉得手下的肌肤与婴儿的小脸如出一辙。
软得不行。
他捏了捏苏怜小巧的耳垂,结果被她的小手轻轻拍开,他挑眉,旋即从她肩头划过,掐住了苏怜的后颈。
果然,一掐她后颈,她就一动也不敢动了,和小猫简直一模一样。
因着苏怜蜷着身子,所以脊背上的骨节微微凸起,谢衍长指抚上,慢慢向下数着。
一、二、三、四
在数到第九块时,腰上突然传来微痛,谢衍知道定是苏怜拿指甲掐着他泄愤。
虽然就和挠痒痒一样,一点也不痛,但谢衍还是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
果不其然,腰上的那股力气就慌张地撤了下去,谢衍差点儿笑出声。
被子下的手指顺着第九块的位置,忽地顿住,平行着移过去,慢慢地摸到了小巧的肋骨。
再向前
一片糯糯的柔软。
谢衍神色变暗,但他还未来得及动作,苏怜便双臂用力,将他的手紧紧夹在了身侧,执拗着不许他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