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气还未舒到一半儿,却又听谢十道,
“不过这味催情的药物比较特别,香料里有白尾鹿的麝香,酒中有带迷幻作用的紫叶兰,两味药合在一起,才有催情效果。”
“怪不得刚才负责识香辨毒的暗卫没能看出端倪”
谢七舟捏紧手中的刀鞘,愤然道,
“不知是何人处心积虑地下药,为何又要下催情香”
谢十一遍抽出张宣纸开着药方子,一遍沉声道,
“白尾鹿麝香是情药中最为霸道的一种,市面上更是千金难求,只因男子闻过此香后,在房事上能得到莫大的快感,于是权贵们为了追求刺激,便会在床笫间服用此药,用的多了,便如罂粟,再也戒不掉。“
谢衍虽是思绪一片混乱,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但谢十说的话却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
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明白了整件事的首尾。
原来凡是进到荆州城里,看起来有些权势的人,都要过这一遭,被暗中下药,男子得到床笫之私的趣味后,便会发了疯般的上瘾。
而荆州城内暗处的势力,只要拿捏住这味香料,就如同把住了这些人的命门。
整个城内的官与商,怕都是被这味香死死地连在了一起。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有解药”
谢衍强撑着神智,从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
“禀侯爷,小的无能,并不知解药,只能配些固本复元的药,来补上亏损。不过万万不可以浸冷水,极冷极热相撞,定会损害身子所以眼下,您只能强撑着,但终归是有损内里。”
谢十顿了顿然后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寻人来舒解一番。侯爷心志坚定,仅仅一回,肯定不会被此香蛊惑,日后还是可以断掉的。”
谢衍的牙关咬得更紧,他手指抠进手背上划出的伤口,试图守住清明,哑声吩咐,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一众暗卫听到吩咐,心里明白,侯爷这是要自己忍过去了。
他们不敢多劝,只能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几个人策马出府为谢衍抓药,几人阖紧窗子,怕侯爷受凉。
整个屋子归于寂静,只剩下谢衍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干哑的低吼。
苏怜没退出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谢十刚刚那一番话。
若是强撑着,怕是会有损内里
他十几日前才从马上坠落下来,肩上受了那么中的箭伤,现在却又雪上加霜。
这般想着,她鼻尖酸涩地厉害,看见谢衍用手抠紧了床头的红木雕花,指甲尖都沁出血珠,她再也忍不住。
苏怜紧紧咬着下唇,解开了罗衣的盘扣,伸手抱住了床榻上的人。
谢衍正觉得天地一片混沌,耳边蜂鸣声越来越响,眼前逐渐漆黑,却忽地觉得一片温软覆上来,带着令人发狂的馨香。
他再也支撑不住,一把将人拉到身下,如同野兽般咬上那瓣红唇,恨不得拆卸入腹。
布帛撕裂声响起,他手掌抑制不住力气,捏紧细软的腰肢,身下的女子似乎是痛到了,猫儿般地嘤咛一声。
而就是这一声细弱的呜咽,生生地在谢衍脑海中的黑暗里撕开天光。
眼神逐渐清明,他瞧见了苏怜唇瓣上的口子,隐隐渗出血迹,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谢衍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火热,颤着手将一旁被扯掉的大氅盖到苏怜身上,将人包的严严实实,每寸肌肤